如此,錢大雙心裏更是欣欣然,看看,她這小眼神太好了,文春生這謹慎妥帖的脾氣太適合當管事了。
她再觀察一段時間,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那就在一個月後給文春生升職漲薪水。
不說錢大雙這邊如何忙碌準備午飯,如何暗暗忐忑不安,不曉得早上那些吃飯的食客被徐大丫嚇跑了,還來不來吃午飯?
單說說店外的動靜,距離金記不遠處的路邊停著楚千樓的騷包馬車。
漫長無盡的等待使得車轅上駕車的淩青無聊得直打嗬欠,心裏很想問問車廂裏的楚千樓到底是進金記坐坐,還是回落月居。
但是他豎起耳朵聽著車廂裏安安靜靜的,他心裏直發毛,終是沒膽子問了,就在這兒壓馬路等吩咐多省心啊,還不用擔心說錯了話而被各種責罰。
車廂裏的楚千樓一點也不熱,卻不停地搖著玉扇,各種鬱悶得想歎氣。
洛掌櫃為難錢大雙的梗兒,他是清清楚楚的,但是他想不通錢大雙為什麼不來找他幫忙。
重點是可憐如楚大公子還不曉得金一戈的真名是錢大雙,還在各種演繹內心戲呢!
金一戈啊金一戈,你這人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啊?
隻要你開口求本公子和洛掌櫃說情,那你的事兒就是本公子的事兒!
洛掌櫃如果不買本公子的麵子,那本公子不妨與你合作開家熏肉店,可是,可是……你竟然自己買下鍾家茶館開了金記!
你這也太有本事了吧?
淩青不是說你很窮嗎?
窮得來往於落月鎮和文家屯子之間都不舍得坐個騾車,牛車,可怎麼一下就有錢買鋪子了?
還有,你怎麼和張亭長這麼熟稔啊?
最終,楚千樓說服了自己,覺得金一戈這爽利練達的脾性很討喜,很適合經商,他是真心好想過去捧個場啊!
可是他楚大公子不請自來,是不是太那啥……太失身份了?
想到這裏,楚千樓又鬱悶了,金記開業之日,金一戈卻連個請帖都沒有送給他,這就足以證明他這個人可有可無嘛!
他楚大公子的行情現在就是這麼差勁嗎?
楚千樓正千般鬱悶,萬般糾結之時,一陣春風疾勁吹過,掀起了車簾。
本來,楚千樓就是一直盯著車簾的,在出與不出之間各種躊躇啊躊躇。
他快把車簾盯穿了都,就在這時,車簾被善解人意的春風吹起來了。
透過逼仄的縫隙,楚千樓糾結的視線好活不活地撞到了一個人身上,差點撞昏了他……
不是別人,正是蕭曄!
蕭曄一襲灰色袍衫,大搖大擺地走入了金記,身後緊跟著侍衛車青。
楚千樓的心裏頓時如同被誰塞了一團亂糟糟的茅草,又堵又亂,他……姓夜的來了!
那真相就是金一戈給姓夜的送了帖子!
由此看來,對於金一戈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