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戾那焦急的話語,讓抱頭痛嚎的月腕漸漸清醒,緩緩的抬起頭,望著盡在眼前那一臉著急的麵龐,心中微微安穩了一些:“你給我講麼?”
梟戾點了點頭,壓出內心傳來的傷痛,說道:“嗯,我和你說!自從那個人來過我們家後,便隔三岔五來家中與爹爹喝酒、吃飯。而娘親織出來的布匹,他都會去幫忙出售,每次售出的錢,都比爹娘自己去的要高。時間一長,爹爹和娘親就覺的那個男人不錯,對他也沒有了以前的那種防備了。
終於有一天,那個男人又提著一壺好酒,來到我們家中,說要與爹爹痛痛快快的喝一場,卻不知那個男人早已經在酒內下了極重的蒙汗藥。在我們爹爹喝下第一口酒後,那個男人便站了起來,大聲肆笑。爹爹也因為喝了,下著蒙汗藥的酒,也感覺到了不對勁,頓時渾身無力,指著那放肆大笑的男子,一臉的悔恨,嘴唇動了動,想說些什麼可卻都晚了。最後,一頭趴倒在了桌子上。”說到這裏,梟戾好似又回到到了那個時候,全身戾氣四溢,如同沉睡在血池中的修羅一般,讓人寒氣遍布全身。
“那然後呢?”月腕看著戾氣灌注全身的梟戾,沒有感覺一絲的不適,反而覺得有點溫暖,不禁向他身邊靠了靠,急切地問道。
梟戾將月腕那些不經意間的動作都看在眼中,繼續說道:“自爹爹倒下後,那個畜生,竟然向娘親所在的廚房衝了過去,將……將娘親……娘親給……給……
見梟戾話說不下去了,月腕緊緊的抱住那疼痛的腦袋,使勁的想著,可卻就是勾不出來那些畫麵來。心中頓時煩躁起來,焦切的大聲向梟戾問道:“到底怎麼樣了?”
“那個畜生……那個畜生既然將娘給……給強暴了!”從開始時,那充滿滔天怨恨的畜生,到最後的強暴,好似抽空了梟戾全身所有的力氣,一臉頹廢、無助、傷痛的靠在那冰冷的密室石壁之上,體內傳來一陣陣撕心裂肺般疼痛,讓他窒息。
月腕在聽到那句話最後的三個字時,感覺天地一陣劇烈的旋轉,焦急的神情立馬呆滯了下來,如玉似瓷般的嬌容瞬間蒼白,妖異雙眸中的瞳孔毫無焦距的盯視前方。腦海一陣轟鳴過後,隨後一陣黑暗將她籠罩,昏迷了過去。
看到月腕昏迷過去,梟戾立刻上前蹲下,快速伸出左手,放置月腕的鼻孔下方,頓時感到一股溫熱的氣流,從她的鼻孔中流竄而出,懸著的心也緩緩放了下來。收回左手,看著那一臉蒼白,昏倒在地的月腕,口中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心道:姐姐,如果不是那時從你身上感到一股心悸,我都不準備讓你想起以前之事,對不起,姐姐!因為我不希望你對主人不利,讓我難以決斷。
現在的梟戾,的確左右為難,可他卻不知道的是,在他的內心深處早已經有了明確的決斷。
梟戾又看了一眼麵色蒼白的月腕,抱起昏迷的她便向密室出口走去。
而就在他們消失在幽暗密道的盡頭時,一道身影才緩緩走出。不錯,他便是站在密室牆壁後,偷聽梟戾談話已久的燕梟。
看著消失在幽暗密道盡頭的梟戾,燕梟那有些慘白的臉上顯露出一絲真心的微笑,喃喃開口道:“戾,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月腕麼?哼,南宮飛,我不希望這裏麵也出現了你的身影,否則就別管我不念及這麼多年的情麵了。”話鋒一轉,煞氣四溢而開。
…………
梟戾抱著昏迷的月腕出了密道,向燕梟房間走去的途中。遇到不知何時已經回府,做清理工作的梟黃,在看到自己抱著月腕後,一副吃驚地問道。“戾大哥,這位姑娘到底是誰啊?”
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語氣淡然的說道:“我沒有必要,向你解釋那麼多吧?”
“額!嗬嗬……嗬嗬,戾大哥,我隻是隨便問問,不用那麼認真吧?”看到梟戾那一臉冷色,梟黃賠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