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山淡淡道：“我的任務是保護你，你覺得會有嗎？要是我想害你，今天白天就不會站在段旗生的對立麵了。”
王鯨嘿嘿一笑上了車，他隻不過是跟李全山開個玩笑。因為此刻的李全山，臉上完全沒有了平時左右逢迎的油滑相，隻帶著一種嚴肅。借著車內的燈光，王鯨發現這個人到中年的保安隊長竟然長的也頗為瀟灑俊逸，想來年輕時也是個英俊小生。
“去哪兒？”王鯨拿出鑲鑽打火機給自己點了根煙，悠哉的抽了兩口。
李全山一手扶著方向盤，轉過身子道：“王鯨，你有沒有想過這個世界完全不是你所看到的樣子？”
王鯨眯著眼回了句：“別跟我談這麼深奧的話題，我要是深奧起來，宇宙起源之謎都解得開。”
李全山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開動了汽車。
“王鯨，你一直讓我很意外，知道嗎？”
半開的車窗飄進不少雨絲，打在王鯨的臉上，帶著星星點點的清爽，他吐著煙打趣道：“我就是個不走尋常路的人。”
車在雨幕中疾馳，五彩斑斕的霓虹燈把這片模糊的場景點綴的像是童話世界。
“不走尋常路好啊，希望你說的是真的。”李全山神秘的笑了笑，一路把車開出了白山區。
王鯨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隻覺這夜安靜的讓人心裏發慌，於是道：“放首歌吧，太安靜了。”
李全山卻依舊注視著前方，雨刷器來回搖擺，但路況還是顯得有些模糊。
“我平常不怎麼聽歌，所以沒有。”
王鯨攤了攤手，他該想到李全山是個愛好不多的人，於是又道：“電台總有吧，有個深夜音樂電台。”
李全山毫無興趣的道：“你自己開吧。”
王鯨也不客氣，伸手打開了車上收音機，調到了深夜音樂電台。甜美的電台主播正在說著話，悅耳而動聽——下麵要播放的是一首周董的老歌《威廉古堡》，這首歌呢，是周董橫空出世的成名專輯範特西裏的一首歌，曲風比較怪異，但我個人覺得很符合現在這個時間，下麵就請大家仔細聆聽，讓我們一同回味那個青澀的周董。
“藤蔓植物，爬滿了伯爵的墳墓，古堡裏一片荒蕪，不會騎掃把的胖女巫，用拉丁文念咒語啦啦嗚，用水晶球替人占卜，她說從下午三點射進教堂陽光的角度，能知道你前世是狼人還是蝙蝠...”
聽著這種怪異的音樂，李全山不住的皺眉，仔細聽了半天，他忽然道：“狼人和蝙蝠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歌詞怎也不分個好壞對比。”
王鯨笑了笑：“一首歌而已，那麼計較幹什麼。蝙蝠代表的是吸血鬼，在外國神話中，狼人和吸血鬼是宿敵。”
“是嗎？”李全山若有所思的笑了笑，“這麼一說我倒覺得這首歌還不錯，隻是狼人和吸血鬼誰代表正義的一方呢？”
“那要看誰是主角了？”王鯨想了想道，“有部電影叫《夜訪吸血鬼》，我覺得皮特和克魯斯之後再無吸血鬼，但狼人做主角的電影好像不多，至少我沒看過。”
李全山點了點頭道：“我不知道狼人怎麼樣，但我喜歡狼，其實軍人都喜歡狼，因為它們這種動物有一種精神。不屈不撓，永不妥協。我覺得這種精神就像一種圖騰，狼圖騰。”
王鯨忽然覺得今天的李全山格外有深度，隻是他不喜歡這種沉悶的基調，於是不再搭腔說話，靜靜欣賞起周董的音樂來。
不知過了多久，車驀然在一座被綠樹包圍的山腰別墅前停了下來。李全山又倒了兩把，將車停在一個隱秘之處，然後從車後座拿出了兩個白色的麵具，自己帶了一個，又扔給王鯨一個。
“戴上麵具，跟我去做件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