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虎在一旁瞧的越來越心驚,怪不得馬風流如此重視這個學生仔。當混混當了這麼多年,他也沒見過如此瘋狂的人。那些小混混一個個上,一個個被砍的人仰馬翻。這小子簡直不是人,而是——魔鬼!
可今天必須要把這三人留在這裏。若是讓他們跑了,那他迎來的一定是馬風流無盡的報複。
在義豪會乃至整個香港,馬風流要殺的人,一定活不了。所以別惹風流哥這句話,並不是一句空談,而是讓每個對馬風流有印象的人對他發自心底的恐懼。
刺啦!
越來越累的王鯨猶豫動作緩慢,手臂上也被砍了一刀。他一咬牙,生生沒把砍刀丟下,繼續奮力招架。
“魚仔,別管我們了,自己衝出去!”半跪在地的風流哥自覺命喪於此,隻是魚仔才跟了他一天,還很年輕,他不能再讓他死在這兒。
王鯨卻不吭聲,論起講義氣,他王鯨也不差於任何人。
風流哥忍不住推了他一把:“快走!”
隻這一推,讓二人之間有了空隙,數把砍刀又朝著風流哥砍了過來。王鯨心中一緊,急往回衝了兩步,再次把一堆砍刀擋開,又連連劈砍掉幾條胳膊。
“風流哥,好兄弟寧戰死不拋棄,你說的!”
夜風還在吹著,沾著鮮血的長發已無法飄揚。風流哥的心中突然湧起一股熱血,要是今天把魚仔的命撂在這兒,那他馬風流下了地府也不會原諒自己。
啊!
馬風流狂叫一聲,又拾起了砍刀,慢慢站了起來。
身上的血像噴泉似的噴湧,可他無所謂了。
魚仔不能死,阿龍也不能死,我馬風流更不能死。
“草泥馬的,老子就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別惹風流哥!”
那一瞬間,風流哥抬頭,揮刀。
和著巨大的破空之聲,刀光乍然閃過。
然後他麵前的小混混便如一截截樹樁一般,被斜斜削斷。他們的腿甚至還是站著的,隻是身體早已分了家。有的混混身子落地時甚至還眨著眼,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摔倒。可當他們看見自己的腿時,就全然明白了。
別惹風流哥這句話,果然是真的啊!
懷著無限的驚懼和感歎,他們永久的閉上了眼。
賤虎看的瞳孔一緊,心中帶著萬分驚懼。這要是讓馬風流跑了,那他能想象自己死的有多慘。人在恐懼的時候,通常會爆發出無限的憤怒加以掩飾。
“你是金牌打手,老子也不是吃素的!”賤虎怒吼一句,在地抓起一把砍刀就衝了過去。
此時小弟們又損了不少,隻剩七八十名,但也被徹底嚇破了膽子。曾經夢想的熱血江湖夢,也被風流哥這一刀斬的悉碎。當混混砍別人的時候都囂張的不得了,可輪到他們自己被砍的時候,他們才意識到原來死亡是這般可怖。
可怖到讓人肝膽發顫,可怖到讓人想尿褲子。
他們自動給賤虎讓開了一條路,看著賤虎衝了上去。
“草泥馬的馬風流,老子砍死你!”
一刀劈下,卻被王鯨的雙刀順勢一擋,旁邊馬風流緊接著跟上。可他們畢竟都已是強弩之末,動作遲緩不少。賤虎也自是有點本事,馬上棄刀俯下身子向後一滾,在血水中淌了個遍,才險險起身,更是嚇得渾身大汗。
“上啊,都給老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