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匣子中的一幕幕遭遇迸現眼前,王鯨感覺自己的怒火在燃燒。迷迷糊糊的穿越到了二十年前的香港,本想著盡快完成任務,可出師不利,剛來沒幾天就遭遇如此險境。
若是死在這裏,老媽怎麼辦,我的女人們怎麼辦?還有那個瘸子兵,沒了自己怎麼參加影子部隊?
不,我一定不能有事,一定要殺出去。
一瞬間,周圍所有的嘶吼都好似沒了聲音。他的耳膜在發鼓,握刀的手在顫抖。無數的砍刀還在眼前亂晃,風流哥和阿龍都已成了血人。這一切的一切,如夢似幻。
但毒狼那張令人憎恨的臉,卻包裹了這裏的一切,在黑色的夜幕中冷冷嘲笑著。
“毒狼,我草泥馬!”
一聲大吼,拉開了王鯨發狂的序幕。接著手中的刀開始瘋狂斬殺,腦中超級搏擊術的各種套路儼然如明燈一般,讓他手隨心發,所到之處摧枯拉朽,不到半刻,竟是踩著屍體往前衝了十幾米。
那些小混混們簡直像是見了魔鬼一般,不住的後退。
“來啊,你們來啊!”王鯨的咆哮著,尖利的聲音穿破了夜空。
正在椅子上坐著等消息的肥彪突然一個趔趄,他屁股下邊的座椅竟是呼啦散架,然後前邊的桌子也被他推翻出去,整個人如一灘肉泥撲到了地上。
周圍的小弟有些懵逼,想笑又不敢笑。
肥彪爬起來漲紅著臉怒吼:“這特麼是誰買的椅子,回去我要他的命。”
賤虎瞥了一眼,不敢吭聲。裝模作樣的又拿望遠鏡觀望了一番,卻看不清碼頭的形勢。
肥彪忍不住踢了他屁股一腳:“還看,你能看到什麼?三百個人對付三個人要這麼久嗎?”
“彪哥,別忘了馬風流是金牌打手,不容易對付啊。”
“屁的金牌打手,三百個人就算把砍刀都扔出去,他也被紮成馬蜂窩了。今天要是辦不了馬風流,我唯你是問!”
賤虎臉色一變,馬上道:“那彪哥,我過去看看什麼情況,回來向您彙報。”
肥彪這才拍了拍薄衫上的塵土,冷哼一聲:“去吧。”
王鯨殺神模樣實在太過可怖,剩下的小混混都被嚇破了膽子,不敢再上前,隻與他們對峙著。
王鯨三人趁此時機大喘粗氣休息,渾身是血的馬風流將砍刀橫在胸前,悄聲道:“阿龍魚仔,你們怎麼樣?”
王鯨的胳膊上和胸前都被砍了幾刀,血口亂流,疼得已經麻木,倒是不在乎了,便說沒事。
阿龍拔了一下卡在肩上的砍刀,卻覺肩膀上傳來撕裂的疼,而那把砍刀動也不動,約莫是卡在骨頭中了。
但阿龍卻隻微微笑道:“風流哥,好久沒這麼刺激了。”
“是啊。這麼多年不砍人,如今都生疏了。讓這些小崽子把咱們砍成這樣,可真是丟人!今天要沒有魚仔,咱兩肯定就跪了。”
阿龍嗬嗬一笑:“我了個大草,魚仔竟然這麼厲害,看來你這個金牌打手要退位讓賢了。”
王鯨還沉浸在殺戮之中,此時也沒什麼心情開玩笑。他看著那些小混混道:“二位大哥,繼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