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殺出去!”風流哥和阿龍同時道。
呀....三人如同索命的厲鬼一般,不顧一切的衝了過去。那些小混混嚇的又是倒退幾米,卻仍是不肯散開。三人相視一笑,繼續前衝,想一鼓作氣衝出包圍。可就在這時,阿龍卻是渾身一軟,一頭栽倒在地。
風流哥心中一驚,連忙斷下扶住:“阿龍,你怎麼了?”
阿龍仍是微笑道:“女馬的,渾身突然就使不上力氣了。”
風流哥感到手上的血在發熱,不禁道:“你失血過多,不要再動了,我背上你!——魚仔,保護我們!”
王鯨點了點頭,身形挺拔的站著,真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賤虎這個時候跑了過來,見場間如此慘烈,心中先是一驚,隨即又怒道:“都給老子上,今天不做了馬風流,我把你們統統扔到山上喂狼。”
此話一出,那些小弟們又呼喊著衝了過來。
風流哥此時大叫一聲:“賤虎,原來是你!”
賤虎心裏一咯噔,剛才隻顧發怒,卻忘了隱藏自己。混混最忌同門相殘,這要是被傳揚出去,鬼佬陳一定不會放過他。他摸著額頭正想溜,可轉念一想,今天馬風流隻要死在這裏,誰還能知道,於是又大膽起來。
非但不走,還狂笑了一聲道:“就是我賤虎,怎麼了?馬風流,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給我砍死他們!”
小混混們嘩啦啦又衝了過來,王鯨擋在前邊,把阿龍的刀也拿了過來,一手一把,左砍右劈。迸濺的鮮血就那麼噴在他的臉上衣上,一層又一層,像染布似的。
風流哥背著阿龍,稍顯吃力,一不小心,又被劈了一刀,右肩上立時被劃出一個血口。他的手也頓時一軟,手中的砍刀咣當落地,接著又是一刀看在了他的大腿上。一陣吃疼,風流哥禁不住單膝跪地,可還是緊緊護著阿龍,把脊背交給了王鯨。
王鯨眼見形勢不對,回身替風流哥劈擋,卻是顧前不顧後,隻聽刺啦一聲,他的背上也被劃了一刀。
“草!”
王鯨略一咬牙,整個人好似旋風一般,將一雙砍刀舞的密不透風,暫時將周圍的混混逼的無法上前。
可到了現在,他的體力也已經竭盡空虛,已是強弩之末,隻憑一口氣還在堅持。
阿龍微顫顫的抬起頭道:“風流哥,魚仔,別管我了。你們兩個衝出去還有機會。”
風流哥仍是淡淡一笑,一張臉有說不盡的雲淡風輕:“好兄弟,寧戰死,不拋棄!”
“傻吊!”阿龍輕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因為他知道,風流哥從來沒有放棄過他這個好兄弟。他也記不清有多少次,風流哥把他從死亡線上硬生生拽了回來。如果沒有風流哥,那他阿龍興許早就被扔進香江喂魚了。
王鯨還在替他們抵擋著,隻是兩把刀揮舞的越來越慢。握著刀柄的手心也滑膩膩的,分不清是血還是汗。可他現在隻想著殺,殺盡所有人!
那個不再想殺人的王鯨便仿佛在這一刻消失了。
他忽然想到了一句話——如果暴力不是為了殺戮,那將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