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能不能不要唱歌!”
“你這是在請求我嗎?”
“你唱歌真的好難聽!”
“你五十歲都不一定能嫁人!”
嘭!
劉燕君捏著拳頭狠狠砸了一下審訊桌,克製著自己想對王鯨用私刑的想法。她活了二十六年,還從沒見過這麼令人討厭的男人。
“九分鍾了!”看著秒針一點一滴的走著,劉燕君不禁微微翹起了嘴角。
就在這個時候,審訊室的門忽然打開了。龍城公安局局長許如意走了進來,看見老神在在坐在椅子上的王鯨就彎下了腰,然後滿臉堆笑的伸手道:“哎喲,王大記者,這怎麼把您給抓進來了,誤會誤會!我是公安局局長許如意。”
什麼?記者?
劉燕君不可置信。
給王鯨握了手,徐如意馬上下令:“還不給王大記者解開手銬!”
劉燕君有些不服氣的道:“局長,就算他是記者,但他也是嫌疑人啊!”
“劉燕君!”許如意繃著老臉怒道,“你怎麼這麼多話!快解開!”
“哦!”劉燕君一臉不情願的給王鯨解開了手銬。
王鯨眯眼笑了笑道:“劉燕君是吧,一會留個電話!”說完,又起身伸了個懶腰,對許如意道:“許局長啊,隔壁我那個兄弟今天晚上一直在和我喝酒,根本不可能殺人。”
許如意當即會意:“放了,馬上放!”
劉燕君此時又道:“局長,被殺的可是城建局副局長張連生的兒子。”
“張連生怎麼了?”許如意高聲叫罵道,“殺人案這麼多,他的兒子就比別人高一等?劉燕君啊劉燕君,虧你還是咱們局裏女包拯,難道想不通憑王大記者的身份,能殺人嗎?”
劉燕君見局長動了怒,也不敢再答話。但心裏卻認定此事跟王鯨脫不了幹係,於是便拿過王鯨的手機,悄悄講自己的電話輸了進去。
然後道:“放了你可以,但是此案沒有完結之前,你不能出龍城。”
王鯨笑了笑道:“放心吧,我過年才走,至少還有兩個月呢,你慢慢查,有什麼事情,就給我打電話。拜拜了您呐!”
說罷,朝劉燕君揮了揮手,又去隔壁把輝子接了出來。
輝子已經醉的不成樣子,在警察局裏還哇哇吐了一陣,王鯨扶他上了出租,然後交代了一聲司機。自己便也打車回家了。
警察局中,劉燕君滿臉不解的問:“局長,這個叫王鯨的,是不是有什麼背景?”
許如意輕輕點了點頭,心中卻在盤算,方才給他打電話叫他放人的,居然是燕京方麵,這說明這個叫王鯨的記者此次是有目的而來。他早就收到風聲,上邊最近要嚴查貪腐,說不定,這個人就是來此查貪的。雖然許如意自己沒貪過一分錢,但他身邊的那些人可都不幹淨,要是他們出了事,自己就算兩袖清風也脫不了幹係。
尤其是這個叫張連生的城建局副局長,那手裏有多少暗錢,龍城大大小小的官員或許都知道。隻不過人家的關係,可通著燕京,所以一直也沒人敢說。
他平日裏與張連生也有些交際,雖說走的不是特別近,但就怕這家夥出事連累到自己,所以許如意在王鯨麵前才那樣說話,好叫王鯨知道,他跟張連生沒啥交情。
隻是讓他煩惱的是,上邊派人過來這件事,他要不要給其他那些官員知會一聲?好叫他們最近收斂點?
可如果這次他們要是被查住了,自己恐怕會落個通風報信的罪名,這就得不償失了。
思索許久,許如意才做了決定,他沒必要陪這些貪官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