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棗輕笑了一聲，笑意卻不達眼底，眼中一片冰冷，“是，他是高興了，可我卻很痛苦。”
她忘不了五年前在常府門口，葉允然那絕情的眼神。也忘不了那把鑰匙掉落地上，心碎的聲音。更加忘不了她躺在泥水中血腥與泥腥交雜，那種臨近死亡的感覺。
丁穀怔住，目光複雜地看著她慘白如紙的麵上神情變化莫測。
“丁穀，我即欠了你這麼多次人情了，也不在乎這一次，你再幫幫我一次，好嗎？”蘇棗忽然抓住丁穀的手，泛著淚光的眼裏露出了他無法拒絕的哀求。
葉允然趕到學武堂的時候，蘇棗早已不在學武堂內，可他就是不信。
“唐唐，我剛辦完事回京就到這兒來了，也好些日子沒見到你大師姐，你就讓我進去看看她吧！”見唐唐擋在門口，葉允然好脾氣地低聲說道。
他都回京半個月有餘了，前些日子自己又來得那麼勤快，難道師傅他老人家的氣還沒消嗎？
“葉大哥，不是我不讓你進去，是師傅今日在，我不能讓你進去。況且大師姐出去了，現在真的不在府裏。”唐唐苦口婆心地說道。
從那日聽了葉允然的苦衷之後，唐唐心中就沒有再那麼恨他。隻是師傅吩咐該做的，他依舊不會違抗。
聞言，葉允然黑眸半眯，隱隱覺得哪裏不對，“出去，你可知道她去哪裏嗎？”
知道麵前的男子不會對蘇棗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唐唐如實說道：“師姐她說待在府裏悶得慌，出去到處走走，也沒說去哪。”
他原本是想跟著師姐去的，奈何師傅忙得走不開，常家小子那兒又要人看著，他便被蘇棗留了下來。
“那就好。”聽罷，葉允然稍稍鬆了口氣，又問：“常家小姐可有上門來探望常家小公子？”
“沒有啊，大師姐一向不讓常大小姐來看望的。”唐唐有些疑惑。既然葉大哥一下子就能查到常俊伯被暫時留在了學武堂，那麼應該也會知道他們學武堂不歡迎常月光。
常家的人除了常月光，誰都可以來看望常俊伯，唯獨常月光不可以。
葉允然眼眸危險地眯了起來，“所以說，常月光並沒有來這裏？”他可是清清楚楚地聽到常府管家的話，才急忙趕過來學武堂的。
唐唐“沒錯”一聲點頭肯定，見他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忍不住問道：“葉大哥，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能讓他露出這樣的表情，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情。
葉允然搖搖頭，“沒事，既然蘇蘇今日不在府裏，那我先回去了，明日再來看望。”說罷，他望了一眼學武堂的牌匾，若有所思地轉身離開。
步出了十米，葉允然便頓住了腳步，對身後跟著的人道：“賀林，你現在速速去查一下，常月光今日到底去了哪裏。”
她為何要騙管家？
想了一下，他還是不放心道：“你派一個人緊盯住她的一舉一動，要是她有什麼異樣，立馬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