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幾日無甚異常,華雒就在慈陵宮中盡職盡責地當著侍女的角色。
太後喜靜,宮中並沒有多少宮女太監,隻是秦墨住在東廂房,一個掌勺的老嬤嬤住在小廚房旁邊,和負責太後洗漱更衣的老嬤嬤住在一起,平時不太露麵,所以和華雒隻是打個照麵,相互認識就沒再深交。
華雒來了七天,五天太後都是不在的,聽秦墨說太後是去驅惡寺住著的,來的時間和走的時間都是不定的,十年間能見到太後的能有三年就不錯了,前幾年虢山大火,太後正好在宮中,故而躲過,聽說之後頗感惋惜,之後去了幾年更遠的湘怡山,山上有著遠近聞名的登甲寺。
太後住在宮中的時候,華雒總是溫順而恭敬地站在一旁,秦墨風趣而知度,總能逗得太後開懷大笑而不生厭。
華雒有時候總是會想,太後雖然表現出一副厚此薄彼的樣子,但實際上,華雒看得出來,厚的是皇帝,薄的是秦墨,因為對待皇帝時,沉默不語間帶著溫情,而對待秦墨時,歡聲笑語裏帶著冷靜。
每當這時,華雒都會在心裏默默歎口氣,腦子裏就會浮現出眼中片片碎裂的皇帝。
華雒耳邊似乎又響起那天皇帝的喃語,“所有人…所有人…”
他被所有人的愛所保護,但這又恰恰是他的負擔。所有人都不把愛說出來,因為沒有辦法,太過悲哀,所以這麼多年踽踽獨行,摸石過河。
更為陌路。
說起來已經整整七天沒有見過他了。陛下怎麼樣了?
念頭還沒斷,晚上就見到他了。
已經關緊的窗突然打開,月光和冷風都漏了進來,華雒正在半夢半醒間,突然被子就被掀起來,低呼一聲就被摟住,往後一拉,後麵貼著的,就是男人健壯的身體。
鼻尖不再是熟悉的沉香味,而是一股濃鬱的酒味。
“你為什麼不要我?為什麼?”
如小獸受傷時發出的嗚咽聲音一樣,聲聲浸入華雒心中。
柔荑搭上他的胳膊,
“華雒沒有不要陛下,陛下這麼好,沒有人不要陛下的。”
“你和她一樣,你是不是喜歡秦墨?”
華雒沒有說話,手指慢慢放了下來,華雒的沉默讓皇帝徹底失去理智。
翻過她的身體,翻身壓在上麵,抬起上半身看她:“是嗎?你喜歡他?所以你才不要回去。”
“陛下多想了…”
“撕拉”一聲,衣服已經被撕爛了,露出胸口一片美景,
“不要…陛下不要…”華雒哀求。
“為什麼?”
“宮中還有旁人…”
皇帝已經不管不顧地埋頭,惹的華雒一陣陣顫栗。
月色如水,隻不過低低的抽泣聲擾亂皇帝的心思。
“寶兒都說不想了,柏哥為什麼還要這樣…”
“您明明說過,我不想就說話的,我說了,那您現在在幹什麼…”
“柏哥為什麼要這樣…”
女人委屈的控訴一下一下砸在皇帝心上,伴隨著肩上受到的不大的力道,心裏一陣陣酸楚。
像那天一樣一點一點吻去淚水,皇帝語氣慌張,“寶兒不哭了,哥哥錯了,哥哥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