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爾東這麼一說,三娘大概知道了,這兒妮還小,清白女兒之身,想必就是二人在半路時,爾東沒忍住心裏的衝動,對她做出一些不敬之事,這是平常不過的事,聽得出爾東最終沒有傷害到兒妮,那麼這便是小兩口之間的小別扭,三娘心中鬆了一口氣,她暗笑想道,這蹄子脾氣還真倔。
想了想,三娘裝出一副嚴肅的表情看著爾東道:“你小子膽子也忒大,以後可不許了,”然後又笑著拍拍兒妮的肩膀對爾東道,“是你的終究還是你的,逃也逃不掉!待我們這事兒妥了,咱們就給你們成親。”
“三娘姐,我……”兒妮似乎還有話要說。
“我爾東對姑娘不敬,今日就向姑娘賠不是!”爾東雙手做拱,向兒妮彎腰道。
“行了,別鬧了,趕緊回去休息吧,明日還要去禁地……”三娘說道,臉上又恢複了愁容,她隻要想到父親和藍田,她心就久久不能平靜。
這一夜,沒有人再說不留下來的話,隻見各自入睡了,奇怪的是那怪老頭竟然這一夜都躲在那個陰寒的小木屋裏頭沒有出來過,歐飛則是難以睡去的,他拿出幹將劍放在手中細細地看著,想起怪老頭今日對自已說的那番話,再想起玄冥池內看到的那戴著玉劍的古人,他心頭一震,難道那個古人與自已有著非一般的關係?再想想盤古稀所說的劍將神,突然一個設想浮上心頭,將所有的影像連在一起,玄冥池中的古人難道就是劍將神,那麼這個劍將神與自已又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自已會有幹將劍?
幹將劍是劍玉所化,這劍玉是自已的先祖所傳,此時劍將神那張熟悉的麵孔突然顯示在腦海之中,難道劍將神便是自已那個姓名無從考究的先祖?這個想法一浮上心頭,歐飛不禁大驚,但回頭一想,卻又疑點重重,按照盤古稀的話說,那劍將神早已戰死沙場屍體與王同葬,既然已死去,那又如何能從龍騰到自已生存的世界去,成為自已的祖先呢?想到這裏,歐飛的思維又被死死地堵在一個死角上,無法將一切想通。
此時,他看著外頭一片黑暗,再向那小屋的方向看,又想起怪老頭今天所說的種種,他隱隱覺得這個老頭肯定知道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或許他也知道關於幹將劍的一切,想到這裏,歐飛不由地起身,向那小屋的方向走去。
他走到門前,傾耳往裏頭聽,裏頭竟然傳來一些小孩子的“哼哼”低泣之聲,歐飛內心更是疑惑,難道這樣的一個屋子裏頭竟然還藏著小孩?再想想今日那鍋人肉湯,歐飛心頭一顫,這可不得了,難不成這老頭每日吃的肉並非他所說的撿來的嬰屍,而是這屋裏劫來的活著的小孩肉?就樣一想歐飛便迫不及待地試著敲門。
“老人家,你在裏麵嗎?”歐飛一邊客氣地問道,一邊察覺屋裏的動靜,“老人家!”叫了半天,竟然無人答應,而裏頭孩子的哭也隨即停了下來。
“藍少爺,你幹什麼?”歐飛轉眼一看,原來背後站的是爾東,爾東的聲音讓屋裏睡著的幾個人都醒了。
“幹嘛亂叫,這三更半夜的!”布諾揉著眼睛走出來,顯然有些不快。
“裏頭有孩子的哭聲!”歐飛見眾人都已醒來,於是不妨直說,總之他已覺察到不妥,“裏頭肯定有問題!”
“踢門吧!”盤古稀見歐飛肯定的眼神,他也隱隱感到不妥,於是冷聲道。
歐飛一點頭,腳用力一踹,木門就被一腳踹開了。隨著木門“咯”一聲打開,隻見屋裏一片黑暗,一股奇臭撲鼻而來。
“雷千,拿火來!”盤古稀說道,隻見雷千一點頭,從裏屋找半日這才找到半截蠟燭,這蠟燭上頭,竟然還寫著個“奠”字,雷千心裏低喃著不吉利,但還是點著拿給了盤古稀。
燭光一點,滿屋通亮起來,此時映入大家眼簾的竟是一個個木製的架子,架子之上,竟然擺放著一個個透明的罐,這些罐裏頭放著浮著一些物體,物體已脹大,早已看不清是什麼。布諾有些好奇,於是便每個罐逐個看著,突然他發現一個灌子裏頭浮著一個黑色的東西,他仔細湊過去看。
“啊!”突然布諾尖叫一聲摔倒在地上,歐飛趕忙跑過去扶住他。
“怎麼了你?”三娘深知布諾這個人平日裏喜歡裝神弄鬼,心裏想他肯定又在搞怪。
“這……裏頭都是小孩子的頭!”布諾大驚失色,說起話來結結巴巴,這話一出,幾個人趕忙四處看去,隻見那罐浮著的膨脹得非常大的物體便就是那小孩子的頭顱,頭發已被剃光,從脖子上段截去,隻將頭泡入這些不明的液體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