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文聲響徹密室之內,隻見那些血屍一個個都散化而去,一陣嚎叫聲之後,立即化為一片烏血在地上,此時,幾個人都帶著驚訝的眼光看向布諾,隻見布諾雙眼緊閉,口中的巫咒緩緩停下,一臉淡定的表情與方才驚慌失措之舉大有反差。聽到四周聲音已平息,布諾這才緩緩睜開雙眼,他看著地上的烏血,心中緊繃的那根弦終於放鬆了下來。
“布諾,你這次真的救了我們一命!”三娘鬆了一口氣,走過去拍拍布諾的肩膀道。
可此時布諾卻臉上仍舊未有喜色,反而愁容滿麵道:“這血屍可能在沒有喝下血的情況下變得如此厲害。”
大家聽了布諾的話都麵麵相覷,隻聽翁藍開口問道:“你是說這必須是常日裏有人來送血給血屍?”
隻見布諾深深一點頭,歐飛道:“方才你所念的巫咒是怎麼一回事?”
布諾聽了,指了指上方黑色棺木下方刻著的字,然後又是一臉疑惑道:“方才念這棺底巫咒之時,我腦子裏竟閃現了一些奇怪的畫麵!”
“畫麵?什麼畫麵?”歐飛急問道。
“似乎自已穿過了千年之前,看到這裏頭的一個巫師不停地向著上空的黑棺木念咒語。”布諾抓著頭說道,“也不知道那個巫師是誰,竟有些眼熟!”
三娘聽了不僅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道:“布諾,難道你忘了,你說過你家族裏每一代巫師都有知過去曉未來的靈性感應,而你卻一直沒有這種感應,難不成,今日你就在這裏找到那種你們家族應有的感應?”
布諾細細一想,方才的情景,心中突然大喜道:“難不成……難不成我真有這種感應了?哈哈……”
他得意大笑起來,要知道作為猞巫家族的人,布諾家族裏一代代的祖先都在靈性感應能力,每當碰觸到有靈性的物體之時,他們的腦子裏便會有此物過去和未來的一切影象出現,而這也是他們通過去曉未來的一種感應,可到了布諾這一代,似乎這種感應就憑空消失了,如若巫師失去了靈性感應就等於失去了一半的巫術,這也是他最為苦惱的事情。
“你如若真恢複了家族感應的話,那麼可見這個王墓中有一些特殊物質刺激了你腦中磁場,這麼說你便能在這裏找到許多感應。”歐飛沒想到布諾的巫師腦子今天開始開竅了。
呼
“誰?”雷千轉眼一看,眼角瞄到一個黑影突閃而過,他立刻厲聲喝道,隻見那黑影“嗖”地穿過背後的牆而去,雷千一見立時跑了過去,這才發現原來麵前這道牆不知何時竟然打開了。
“這裏有出口!”雷千見狀不禁大喜道,“原來這裏有一道暗門!”
幾個人聞聲便走了過去,燭光之下竟然暗門之外分為幾條暗道,這幾條暗道似乎通向不同的方向,幾個人看著,心中不免拿不定主意。
“你們看,這裏有一些黃色的標誌!”潘竹道,“我記得當初進入迷宮森林裏我們也是按白色的小石走,最後才沒有迷路,不如我再試一試按這些黃色的標誌走,或許便能找到我們想找的東西。”
可歐飛卻搖搖頭道:“白色小石是山猴所灑下的,這些黃色標誌又會是誰劃的?”
歐飛一語過後,似乎想到什麼似的轉頭看向三娘,隻見三娘美目之中射出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她緊咬著下唇,歐飛此時有些後悔之意,他本來不想透露出他已找回了迷宮森林記憶的任何痕跡,可是如今見三娘這一表情,他已明白三娘早已對他的感情有所質疑。
“這幾條暗道僅有一條是安全的,其他幾條定是機關重重!”翁藍看了看前方的墓道,各自通向黑暗的未知地,不禁說道:“其他幾條暗道隻是掩人耳目的作用,如今走哪條路隻能是賭一把!這有標記的路恐是造墓者誤導之行,為了保護王墓不被盜所為。”
潘竹見到翁藍處處站在歐飛那一邊,心情突然沉落穀底,他真不明白,為什麼歐飛已娶了她人為妻,翁藍還仍舊站在他身邊,而自已卻在翁藍眼裏是特別微不足道的朋友,翁藍又常常否則他的想法,想到這裏,他心中一陣別扭,臉上一陣冷笑道:“行!那你們走你們想走的路,我就走這條道。”
話音剛落,隻見潘竹頭也不回地就朝前走去,翁藍一聽,無奈地在後麵喊:“大竹!大竹!”可是潘竹仍舊我行我素地朝黑暗處走去,直到淹沒在黑暗之中。
“快追上!別再讓任何人掉隊!”歐飛見狀,心中不免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