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便朝著那黃色標記方向的墓道跑去,可是跑了一段路卻不見潘竹的蹤影,翁藍開始緊張起來:“怎麼會不見了?”
走下一段階梯之後,歐飛緊皺起了眉頭,隻見那些黃色標記突然之間消失了,隻見眼前竟然就是一個死角,幾個人再想往回走之時已無路可走,方才那些墓道如同幻影一般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回憶起方才走過的路,翁藍心頭大吃一驚,難不成就是懸魂梯?
“又被困了,大哥,如何是好?潘竹也不見了!”雷千一看四周全是死角,竟是一條出路都沒有,他一拍大腿大歎一口氣,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歐飛看著眼前剩下的三個人,沒想到這進來的短短時間內,竟然已死了一個人,失蹤了兩個人,這猞王墓果然名不虛傳,裏頭的詭異機關讓人防不勝防。
“大家別慌,跟著我走!”翁藍突然神情淡定,然後轉過頭向著方才的路,隻見她深吸一口氣,竟緩緩閉上眼睛,雪白的臉上閃過一絲機智,然後緩緩地向那牆角一端走去。
“你幹什麼?那是牆……”三娘倒吸一口冷氣,幾個人都摸不著頭腦,不知翁藍到底想做什麼,隻有歐飛心中卻十足理解翁藍的作法,他發現每次翁藍都能給他一種出乎意料的感覺,他拍了拍三娘的肩膀讓她別出聲,於是幾個人摒住呼吸就這樣看著翁藍像那牆角處撞去。
呼
一陣細風吹過,翁藍竟然立在了牆的中間,眾人大吃一驚都不知怎麼回事,隻見翁藍朝他們緩緩揮手道:“跟著我走!”
就在幾個人半信半疑之間,翁藍竟然就將他們帶出了那死角之處,再看,腳底之下竟然還是階梯,大家都用不可思議地眼光看著翁藍,正欲問及是何緣故。
“方才那個是懸魂梯,也叫勾魂迷道,台階和石壁,可能都塗抹了一種以遠古秘方調配,吸收光線的塗料,讓人難以辨認方向,使人產生錯覺,無法找到正確的方向。其原理就是用參照物搞鬼,隔一段距離,做個記號,一旦留意這些記號,就會被引入偏離正確方向的歧途。”翁藍說完這話再向方才的死角處指:“方才我見這裏有月牙狀記號,認定這裏便是那懸魂梯讓人產生幻覺的地方,誰知一試,果真走出了死角。”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才好?”布諾道。
“按這樣的說話,記號便是迷糊我們視線的東西,那麼我們還不如閉著眼走,或是按記號相反方向走,可能可以走出困境!”歐飛聽了翁藍的話,立時便悟出了破解之法。
“沒錯,這裏高低不平之處,就是模糊我們視線的地方,如果我們按常態走的話,恐怖就正好落入迷局,總在原地打圈,如果用異於常態方式去走,相信很快便能走出這裏!”翁藍說著讓雷千熄了蠟燭,隻見眼前一片黑暗,她又說:“這樣我們看不著路上的標記,也別去理腳下的高低,你們跟著我走吧!”
說著,幾個人隻覺就算睜大眼也不能看到任何東西,便是手牽著手開始跟著翁藍向前行,翁藍後頭便是歐飛,當歐飛那微溫的大手握住翁藍的纖手之時,翁藍隻覺得心頭一熱,不禁回頭看了一眼歐飛,隻見歐飛黑暗中的俊眸射出一種柔情的光,這樣的眼神她已是好久沒看到了,她嘴角輕輕一揚,不知為何?心中一陣欣喜,此時的她早已有了一種決心,這樣的決心她也隻能暗藏在心裏深處,想到這裏她轉過頭去,纖細的手指緊握住歐飛的手,就像一放開,她又要再次失去他一般。
就這樣,翁藍竟然奇跡般地將幾個人走過了懸魂梯,走到了墓宮前方的最後一個墓道。
“呼!”布諾攤開雙手,隻見自已的手掌早已因階梯的黑暗難行而被汗水濕透,如今眼看安全到達,他不禁一陣歡喜道,“幸虧有翁藍,不然咱們可能就葬身此處了。”
翁藍聽了不禁一笑,轉身卻見歐飛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她突然之間有些眼神閃爍,隻見歐飛淡淡道:“怎麼你對墓宮裏的各類機關這麼熟悉?”
翁藍沒想到歐飛會觀察得如此細微,心中不免一震,僅是尷尬一笑道:“別忘了我以前是學考古的,對這些都是略有所聞,這墓宮裏頭的機關大都這是這些……”翁藍一語完畢之後便即刻轉移話題道,“這裏的機關應該還會有許多,大家千萬要小心才是!”
說完這話,翁藍便轉頭跟上正在前進的幾個人,心裏卻撲通撲通地跳,她感覺背後的歐飛仍舊用那雙疑惑的眼神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