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藍聽到歐飛這話頓時一消方才恐懼的情緒,竟瞪大了眼睛看著歐飛,又看了看四周,墓道擺放著長明燈一路通到墓道深處,她記得方才她進入這墓道之時,這裏一片漆黑,一盞燈都沒有,可現在放眼望去卻是長明燈四處通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方才見到我時也有這些長明燈?”翁藍還是想確認一下,她看著歐飛弱弱地問道。
“這些燈本來就是千年不滅的,方才當然也沒有滅。”歐飛覺得奇怪,翁藍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
翁藍驚覺般站了起來,再往墓道深處一看,竟然並不見任何藍光和血,她頓時有些蒙住了,這才輕輕地拭去額頭的汗水,突然間,她眼角不經意掃過那燭台上方的長明燈,竟發現有一片燒焦的東西放在燈裏,她疾步上前,將這塊快燒完的葉子快速拿了出來。
“這是什麼?”翁藍手裏托著那物,竟像是一片葉子,她拿到歐飛麵前問道。
歐飛接了過來將葉子放在鼻子邊上一嗅竟覺這味道十分熟悉,他在腦中一陣搜索竟圓瞪起雙眼,意外地說道:“這物你也見過,這不就是我們在千窟紅裏見到的那曼陀羅的葉子嗎?你還中了它的情毒!”說到這裏歐飛從翁藍眼中看到了一絲難堪,想起當日千紅窟之事,二人如今又是這般情況,於是二人竟四目相對有些尷尬。
翁藍見氣氛尷尬起來,於是便立時轉回了方才的話題道:“曼陀羅是能讓人產生幻覺的,想必是有人故意將這些放在長明燈上燒,而它放出的氣味讓我產生了幻覺。”
“不妙!那放這片葉子之人定是抓了潘竹去了!”歐飛突然間一想,一臉緊張地忙說道,“潘竹當日與千紅窟的花妖尋歡時,身上也有那些花妖的花葉,這定是在潘竹身上的曼陀羅花葉子!”
翁藍這一聽心中一驚,這神秘的黑手竟然就這麼跟蹤他們,或許歐飛幾人誤會她的事情也在那黑手的掌握之中,想到這裏,她橫了一眼歐飛道:“你們不是懷疑我就是那黑手嗎?如今難不成我自已害自已?”
歐飛見翁藍雙手叉腰一臉委屈的樣子,他心中那種懊悔竟又浮上心頭,他深歎一口氣道:“對不起,我誤會你了,可是我總覺得你在隱藏著什麼秘密不讓我知道。”歐飛見翁藍眼神開始閃爍,他緊接著說道,“先前我記得在翔鳳時我就已發現你身手不凡,後來在迷宮森森甚至到了猞寨時,我看了你的身手竟不像是沒拜過師學過武便能成就的泛泛之輩,這一路來,你都表現得處處精明,剛開始我以為那是因為你學過考古,是有些比常人懂得多些,可來到這猞王墓後,你竟表現得對所有機關都如此熟悉,這時我才知道我對你的了解實在少之又少,竟有些陌生。”
翁藍聽完歐飛這些話,心裏倒吸一口冷氣,特別是他說對自已已有些陌生之時,她心頓時痛了起來,她低著頭退至牆邊的陰暗角落,燈光的影子隱住她那美麗的容貌,突然她鼻子一陣抽搐,似乎鼓足了勇氣抬起頭勉強地擠出一絲笑容道:“如果我告訴你我是盜墓賊的後代,你相信嗎?”
“什麼?”歐飛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翁藍到底說在說什麼?她不是翁哈畢的女兒嗎?
“我現在的父親並不是我的親生父親!”翁藍平淡的臉上露出一種複雜的表情,“我親生父親叫翁六曲,摸金派盜墓起家。”
“翁六曲?”歐飛聽這名字竟是熟得很,“難不成那個曾經被通緝了近十年的摸金六爺就是你親生父親?”歐飛口中的摸金六爺聽說當年盜了許多墓,曾經一度在他們所在的城市相當出名,而就在公安機關通輯令下了近十年都沒有找到這位人稱摸金六爺的摸金派盜墓名人,如今翁藍卻突然間說她便是這位摸金六爺的親生女兒,歐飛實在驚訝不已。
隻見翁藍頭一點道:“我的養父翁哈畢當年被逐出族之後被我父親收留,父親當時已是小有名氣的富翁,二人便結拜為兄弟,後來養母在生出犬頭子之後不幸去世,父親見養父孤苦伶仃,無兒無女,便將我過給了養父,認他為幹爹。哪知十幾年前我的父親在一次盜墓之中失了蹤,從此音信全無,養父便認我為女兒,負擔起養育我的責任。”
歐飛這樣一聽心中便是一陣疑惑道:“你是說你親生父親在一次盜墓中失蹤至今?”
“嗯!”翁藍深點頭道,“據我養父所說,父親當年盜的墓數目之多令人發指,最後一次,父親去了一趟河南,回來之後便同養父說,隻要那次成功,他以後便是金盆洗手再也不幹這一行了,誰知那次便出了事兒,過不了幾天便到處貼滿了通輯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