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那是在戰爭中死去的兵將?”翁藍更加不解了,方才她見到的那個身材矮小的怪物,那必定是黑貓食入了藏有冤魂孩子的肉身變化而成的屍猁,如果這些屍骨是兵將的屍骨這也不足為奇,可為何這裏頭也有小孩子的屍體?
“怎麼?有何不妥?”三娘問道。
“沒什麼……”翁藍此時也說不上來哪裏不妥,但是她總覺得這些士兵並非死於戰爭之中,或許戰爭是其中一個原因,但卻不是主要的原因。想到這裏之時卻聽外頭有腳步聲,翁藍與三娘對望一下,心裏有些發毛,當日雷千失蹤也有這樣的腳步聲,二人臉色一沉便宮門口跑去,卻與衝進來的歐飛撞了個正著,隻見歐飛神色緊張手中還抓著一隻兔子,翁藍這才想起歐飛方才被困入霧墓道中。
“你們怎麼了?”歐飛看著渾身濕透的三娘與翁藍,驚訝萬分,不過看到二人安然無恙心裏也放鬆了許多。
三娘將方才發生的事對歐飛講了一遍,卻聽歐飛說:“入門之時我已覺這池有玄機,但卻沒太在意,現竟真藏有凶物,你方才說那鎮屍符想必是剛被人揭開的,方才我們聽到聲響之時,到了正殿便見布諾被拖於池邊,大概就是在我們進入配殿那段時間被揭開的。”
“又是那黑手所為?”三娘抓緊拳頭道,“現兒妮、雷千和潘竹都不見了,這黑手到底想讓我們都死絕在這墓宮之內。”
歐飛與翁藍聽到這裏都沉默不言,片刻之後隻聽翁藍道:“我看這黑手這次是衝著布諾而來,布諾剛中了邪氣,對那池中的屍猁來說那中了邪氣之人身上散發著一種不同的味道,而這種味道也是它們最為喜歡的,想必那黑手早已想好一切,便揭去鎮屍符將屍猁引出。”
“幸好這次有你,否則我與布諾可能都已成了那怪物的腹中之物。”三娘臉上露出感激的表情,想了想又是一陣尷尬道,“之前無故猜疑你,實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三娘的話讓翁藍吃了一驚,沒想到三娘竟向自已道歉,翁藍此時也釋懷不少,笑道:“你別這麼說,我也有不對的地方。”
“好了,好了!你們也別讓了,總之我們現在同處困境之內,一定要齊心協力找回失蹤的三個人,如若我們相互猜疑,那不正中了那黑手之計,上回藍獨自跑開差點中計便是如此。”歐飛本為兩個女人之事苦惱,現在見二人竟這麼著,便趁機說教一番。
“對了!”翁藍突然轉向歐飛一臉疑惑道,“你方才不是困入霧墓道嗎?怎麼出來了?”
“霧墓道?”歐飛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名字。
“墓室裏頭一種冥霧,可讓盜墓者隱入混亂,那種霧墓道持續時間很長,基本上沒有人能逃出過,你到底是怎麼出來的?”翁藍驚訝之餘這才發現了歐飛手中那隻雪白兔子上身上有點點紅斑。
“就是它!”歐飛指著手上的兔說道,“它帶我走出來的。”
“這個兔子哪裏來的?”三娘細細一看,除了那兔子身上的紅點,似乎別的沒有哪裏與普通兔子不同之處。
“難道這便是那紅點白皮子!”翁藍說時接過那白兔看,“白皮子便是在墓室內帶路可找到寶藏所在之處,而這紅點白皮子十分罕見,聽摸金的一些前輩說過,這種紅點白皮子則可以引路,避過一些機關暗箭。”
“這麼說可以讓它帶路了!”三娘笑道。
歐飛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布諾,他中了邪仍舊沒有醒來,他麵有愁容道:“如若布諾一直沒醒,那我們也難再繼續走去!”
“但如若我們不走下去,便很難找到神杖。”翁藍低喃道。
幾個人一商議還是背上布諾走出了開陽宮,走在這墓道之內,越來越覺得陰氣沉重,歐飛受了一點內傷,走走便要停停運功療傷,而三娘與翁藍分別都有皮外傷,雖傷勢不重但已覺行進有些辛苦,想想當日共七人進了墓宮,現在卻隻餘下四人,一種悲傷而恐懼的氣氛頓時籠罩著整個墓道。
跟著白皮子走竟一路蹦進了一處封閉之地,在這裏那白皮子便一下子消失了,三人驚詫一番,這裏是一堵牆,那白皮子往哪裏跑掉了?
“是不是走錯路了?”三娘問道,“這是條死道。”
“不可能,白皮子不可能會走錯路的。”翁藍說完這話這才注意到腳下的地畫不知何時不見了,她心裏也開始懷疑那白皮子是否帶錯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