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烙在山石上看到二十年前那紫雫寨寨主所刻的狼古文,這狼古文中寫道,見狼牙之光後那紫雫寨寨主便發現那狼牙所放置的祖神祠內竟出現了一道金光,金光上盡有七個字:“二族之怨起於三一”,然後金光便一陣消失,那寨主冥思這七字之意頓然領悟,沒想卻晚,山狼入寨已將寨中人逼入絕境,這才藏於此地留下刻字。看到這裏時蒼烙有些不解,這明明是八個字,為何寨主卻說是七個字呢?蒼烙細細一想,“二族”顯然就是說狼犬二族,“怨”則是說二族之間的怨恨,這“三一”這顯然是一個字,而那紫雫寨主將它拆為兩個字來寫,顯然這寨主生怕這字寫得太顯眼被人毀了,這樣一想,蒼烙竟就得出個“王”字來。
“二族之怨起於王”蒼烙心想,這難道是說狼王?可在當時狼犬二族恩怨開始之前並無狼王之說,他身為狼王世家,自小對此也深有了解,憑著家傳那張繡圖便可知千年之前隻有一個族被稱為王族,這個族群之龐大以致於後來統治所有族群,這就是高辛一族,這句話定是深有含義。
蒼烙再細看下文之時不覺心頭一震,隻見那上頭畫的竟就是雄鷹攬山的圖畫,又見一處竟畫出了蘭狁山穀的山路,如同地圖般,這條山路將他的目光帶至一處上頭寫著“入潭奇境”四個大字,蒼烙猛然想起伺狄跟他所說夜紫引歐飛所去之處,夜紫自然知道那條路稍微走錯便誤入死角,那死角便是一個潭,本想讓他困死在那裏,如今伺狄想與歐飛聯手,於是二人才順著原路去找回理應困在潭處的歐飛。那蒼烙本不覺如何,也沒在意他們所去之地,如今見這山石上的刻畫恍然大悟起來,按這圖上所示,這條路、這個潭便是通向那圖中的雄鷹之地,想必刻此畫的寨主就是向著這條山路去的。
想到這裏他不由將這些種種都告訴了三娘,令她去尋夜紫伺狄二人,他看了看表情複雜的三娘道:“你去找他們,將這些告訴他們,隻說那路在潭底之下……”蒼烙說到這裏又頓了頓道,“說完這些你回不回來便自作定奪吧。”蒼烙說了這話便轉身進入屋裏去,隻留下心情矛盾的三娘。
第二日待蒼烙醒來之時,已見三娘離去,留下那身雲羅玉衣,又將一束白色銀發放在玉衣之上,蒼烙拿起那束頭發不由心頭一痛,狼族內妻子為丈夫祈求平安便要將斷發祈福,將銀發握於手中,那蒼烙頓悟了三娘的意思。
話說歐飛與翁藍、布諾三人沿著潭底那石路往裏遊去,過了那隔水門,又複深入內,隻見歐飛第一次入時那道石門,布諾上前去推門,可推半天卻重得無法動,三人正欲上前看個究竟,突然間一道光繞在歐飛身邊,突然間“轟隆”一聲,竟見那石門頓時打開,三人一驚往門外一看,隻見眼前一片青翠,地上青草滿地,翠綠無比,放眼看竟像是一個山頭,而這石門就在山頭一處隱蔽之處,樹葉草叢掩住了,很難被發現,三個人走出了這石門,還未反應過來,卻聽到“隆”一聲,石門立時關閉了起來。
翁藍轉頭才發現那石門上寫著“靈器啟之”,她頓時明白道:“這門上所謂之靈器應該就是藏於你身上的幹將劍了,方才那光以可見。”
歐飛細想“靈器”二字也覺翁藍所方推斷甚是,但心裏卻想著,這石門所設的“靈器”怎麼就屬他有,翁藍有彤弓,布諾有先祖腰牌,那些怎麼就不算“靈器”?難道這幹將劍的威力已然進入這奇潭之中了?
歐飛與翁藍一路從翔鳳山而來,見過千奇百怪之事,這潭底石門外的景象並沒有嚇住他們,布諾倒是驚歎了一陣子,三人走出那草叢樹木隱蔽之處便辨起方向來,可這裏竟如同原始森林般,樹木高大無比,竟遮住了天日也看不清太陽所照之處,自然也找不清方向,歐飛倒是老練,他看了看這周邊的樹,隻見前方的樹較茂盛,他又看了看山石上青苔的顏色便道:“咱們朝著那個方向走總不會錯,那邊就是南。”說著便領路在前頭走,越往裏走越覺得陰森起來,仔細一看,這四周全是動物的屍體。
歐飛停下腳步緊皺著眉毛看著地上的屍體,雖這些都不是人的屍體,但也讓人不由毛骨悚然,隻見地上的屍體最大的竟有個二、三米長,雖隻剩下白骨,卻明顯可見是大型動物如獅子、老虎類的,布諾見狀忙又拿出除邪巫器來,說這四周看來不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