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會的樂手已經準備就緒,鋼琴徜徉著流暢的音律,和之大提琴,一首優美而舒展的舞曲在眾人耳畔響起,這種別具韻味的曲樂與吳小軟所接觸的任何歌曲都大相徑庭,加上舞池中翩翩起舞的年輕男女,一時晃得女孩發呆。
“抱歉,我今天沒有穿跳舞的鞋,而且這身衣服也不適合跳華爾茲。”海洛伊絲冰冷的拒絕了眼前這個風度翩翩的小帥哥,剛剛她還在稱讚這校服的設計者轉眼就被她用來當做借口。他才多大?15或者16?在海洛伊絲眼中他那自認為隱藏的很好的輕佻勁讓她惡心,這種人她見得太多太多了。
被拒絕的培根斯特裏心有不甘,緊追不舍的說道:“沒關係,我可以讓人送來,隻要五分鍾就好。”他不想放棄這與海洛伊絲共舞的機會。
然而海洛伊絲已經翹起光潔的下頜,驕傲的像隻白天鵝,無視他的存在,轉身問著跟她一起來的女孩,“吳小軟,你不是說你餓了嗎?我們去吃布丁。”
吳小軟正沉浸在別樣的樂曲中,本來還想拒絕,但是看著海洛伊絲那跟往常不一樣眼神,她就有點怕,冷靜的嚇人的。
“好吧,我們去吃布丁。”
吳小軟耷拉著小腦袋跟在海洛伊絲後麵,直到走遠了,海洛伊絲眼神才緩和過來,“你喜歡這曲子?”吳小軟的眼神總是特別強烈,高興、難過或者想要做什麼事,她那雙純淨的眼神總是將她的內心顯露無疑,這也是海洛伊絲特別喜歡她的地方,隻因她見慣了小小年紀胸有城府的人。
吳小軟點了點頭,“對啊,聽起來特別歡快,讓人高興對不對!”
海洛伊絲聽了兩秒,隨後搖了搖頭,“這是《多瑙河之波圓舞曲》,典型的華爾茲舞曲,雖然它的序奏和四節小圓舞曲的旋律都是以小調色彩為主,優美舒展,但是那股淡淡的憂愁感可是抹不掉了,你的品位還真是特別。”海洛伊絲以專業角度分析著舞曲,這對她來說小菜一碟,就連以前在她身邊煩人的小跟班們都比她還要專精此道,畢竟貴族與平民本質上的區別就是藝術的鑒賞能力,尤其音樂與繪畫,她的音樂教師就是曾經響徹維也納的一位。
吳小軟聽得暈乎乎的,海洛伊絲blabla說的一大堆,她隻聽懂一句,就是最後一句。她嘟著嘴嘀咕道“反正我就是聽著喜歡。”看表情是極其不認同呢。然後女孩想起什麼有趣的事,歪著腦袋問道:“海洛伊絲,剛剛那個男的,他......”
“恩?怎麼了?”海洛伊絲以為室友在問那個追求者的身世,難道小迷糊室友也開竅了?
“他的名字怎麼那麼奇怪啊?培根什麼的,培根不是吃的香腸嗎?”
海洛伊絲“......”
海洛伊絲額頭冒著黑線,果然就不該對她的小室友報以期待,“培根與香腸不一樣。”她剛想解釋,但一想還是算了,跟室友就不能拐著說,不然頭疼的是自己,“吃你的布丁去。”
舞池裏年輕男女相擁而舞,矯健而優美的舞步就像攜裹著水天一色的藍色多瑙河,優雅而從容的流入人們幹涸的心田。學生們穿著得體的學院服,衣擺飄蕩,大方而端莊地隨著舞曲節奏變換。
趙嶽生就是其中之一,他擁著灰滕鈴在舞池踱步,深情的看著懷中的嬌俏玲瓏的少女,舞曲節奏變換迅速,女孩拉著他的手,宛如水鳥在轉著圈,最後靠在他的懷中。他看著灰滕鈴的眼睛,“鈴,這次的荊棘杯就不要參加了。”
“為什麼?你怕對上我下不去手?你放心我可沒你想的那麼弱,而且你也沒打贏我幾次嘛。”灰滕鈴俏皮的看著男友。
趙嶽生道:“你應該知道,之前那些比試我都是讓著你的,參加荊棘杯的人不會留手的,我不想你受傷。”
灰滕鈴眼睛一睜,帶著平安京妹子特有的萌屬性,“那你可以不用管我啊, 反正咱兩一個馭敵一個外場力防禦,天生勢不兩立苦大仇深嘛。你要是真不想我受傷的話,可以讓你那些學弟見到我手下留情,然後我再搞定左流年,說不定荊棘杯就成我的戰利品了,hiahiahia。”少女越想越可行,最後誇張的笑著,好像荊棘杯已經是她囊中之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