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幹什麼啊?”
吳小軟摸著餘飛的脖子,隻有餘飛知道摸著他脖頸羽毛的小手有點發緊,女孩還是在緊張。周圍亂糟糟的,人聲鼎沸。他觀望著四周,防爆盾牌好像四堵強,將喧囂的人群隔離在外,盡管被圍住的不是他們自己,圍觀群眾卻熱情無比的高昂,人與動物不同,動物為了種族的繁衍果斷會放棄被掠食者抓住的同伴;人會同情弱者,不管那方有沒有理。惻隱之心,人皆有之,仁也。
但女孩衣著不菲,氣勢非凡,非富即貴,加上帶著一隻威武的鷹,在群眾眼裏與弱者掛不上鉤,他們無法同情。
那就是落井下石了,群眾中不少人三言兩語的不時的蹦出兩句牢騷。
“這鷹怎麼還不抓走,要是飛出來咬到人怎麼辦?”
“就是,這麼大個玩意你們不管,我就帶個沒商標的充電寶你們都扣下,上哪兒說理去。”
“就是欺負我們老百姓。”
警衛心裏也苦,這麼大個鷹,我上哪兒抓去,要是被咬兩下,肯定就掉塊肉。
餘飛彎著脖子在女孩的手上蹭了蹭“他們在看熱鬧,想看我們出醜。”
人群頓時爆發出一陣尖叫,他們被餘飛的叫聲驚駭,隆隆的叫聲,透露著大型野獸飛禽特有的轟鳴聲,“你看那鷹叫了,肯定要咬人了,你們警衛是幹什麼吃的,還不去抓。”
那是個帶著孫子出行的老年婦女,激動得五官變形,臉上的皺紋的移位了,顯得猙獰無比。
餘飛沒有口吐人言,山下的人腦仁太小,說人話怕嚇壞到他們,這麼煩人的老太婆,他說一句話就能嚇死她。
外麵群眾討伐著,唯獨女孩能聽懂餘飛的鳴叫,她了解他的世界,從那個雨夜開始她就懂他,像一抹光在寂靜的黑暗中出現,餘飛一直沿著這光前行。
“沒事不用怕的,我已經打了電話了,一會就會有學院的人來接我們。”女孩反倒安慰著餘飛,她另一隻收緊握著銀色手機,其實她也是第一次撥打學院的救急電話,心裏也很慌,但還是小大人似的安慰起餘飛來。
餘飛能看出吳小軟那眼中的害怕,因為持著盾牌的警衛開始動了起來,但女孩不知哪來的倔勁,生挺著小身板,“一副這隻鳥是我罩著的,誰都不許碰!”
小表情看得餘飛心中暖又有點心疼。
警衛訓練有素,他們遇到鬼鬼祟祟的嫌疑人都是用盾牌包圍起來,然後拿著盾牌一點點靠攏,像是克裏特迷宮中擠壓挑戰者的牆壁,意圖將其中的擠壓成肉餅。
餘飛無視警衛都快擠到近前的盾牌,而是轉頭安慰著吳小軟,“沒事的,你安心在這等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