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柏元“嗯”了一聲,從身後拿出易容的工具,開始給莫嚴君易容。
不消片刻工夫,莫嚴君就換了另外一張臉。同宗柏元一模一樣的臉。
宗柏元隨後又開始卸下自已的麵具,一切顏料抹盡後,莫嚴君看見了一張年青俊秀的麵孔。不由的有些驚訝的問道:“原來柏兄是這般的年青!”聽他的聲音,原以為應該是一個中年男子。想不到竟然不過是二十出頭的模樣。
“嚴君,你可不要被這張臉給騙了,這也不是宗長老真實的麵貌。他究竟長的什麼模樣,就連我也沒有看見過。”看她一臉驚奇的表情,石俊仁笑道。
莫嚴君這才恍然大悟,難怪他的聲音與相貌不符呢。原來這一張臉也是假的!
轉眼間,宗柏元已經替自已易好了容。轉過身,正對著兩人開口道:“兩位覺得我這樣貌如何?”
“天啊,宗兄,你的聲音……”莫嚴君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宗柏元不僅相貌易得與她一般無二,就連聲音也模仿的維妙維肖。她不僅為他高超的技藝而讚歎不已。
“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石俊仁知道莫嚴君一直在為柏元的安危擔心,開口道。
“是!”莫嚴君有些感激的看了一眼石俊仁。原來他已經看出了她的擔心和顧慮,真沒有想到他會是這麼細心的一個人。
“宗兄,隻要拖過今日,明日一早,你就可以脫身了!”一天的時間足夠他們駛出王庭的了。莫嚴君一邊和宗柏元互換衣服,一邊不忘交待。
“你們就放心的走吧,一切有我呢。我要脫身是再容易不過的事了,放心吧。”宗柏元露出自信的微笑。
“對了,晚些時候可能會有人來送荼,她是穹櫨國君賞賜給我的侍妾,你喚她飛燕就好。除了她,估計不會再有人來了。”莫嚴君略微思索了下,開口囑咐道。最令她擔心的殷震霆,在石俊仁他們來之前剛走,所以他不會造成什麼威脅。倒是每日必到的玉飛燕,有些令她擔心。
“嚴君,你就放心的把一切交給宗長老吧。不過就一天的工夫,他怎麼也能對付過去的。實在不行,他還可以使出一招殺手鐧啊。”石俊仁走過來,拍了拍莫嚴君的肩膀道。
“什麼殺手鐧?”
“裝病啊!”石俊仁和宗柏元齊聲回答。
“這可是我和宗長老一路商量好的,合適吧?”
莫嚴君稍微愣了一下,隨即跟著開懷一笑:“哈……合適,的確是合適。”
“既然兩位這麼肯定了,那我還有什麼不放心呢?那麼,一切就拜托宗長老了!”莫嚴君深深一抱拳,誠懇道。
宗柏元回複她感激的心意,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宗長老一切小心!”石俊仁最後叮囑道。
“少主放心,我自會處之。”
莫嚴君和石俊仁最後又看了宗柏元一眼,掉頭出帳。騎上早已備好的快馬,腰間別著北院侍衛的腰牌,向南方駛去……
傍晚時分,玉飛燕又像往常一樣,端著一壺溫荼和兩樣荼點走進莫嚴君的寢帳。
“君先生!”她對正自俯案閱書的假‘莫嚴君’,低低的喚了聲。
“哦,飛燕……”由宗柏元假扮的‘莫嚴君’並沒抬頭,開口試探的一喚。
“是,君先生。”
聽到她肯定的回答,宗柏元這才放心的抬起頭:“飛燕,你有什麼事嗎?”
“飛燕給先生送荼點來了。”玉飛燕乖巧的回答道。
“放那兒吧!”
玉飛燕放下手裏的托盤,倒了一杯荼,端到宗柏元麵前,“君先生還是先休息一下,喝杯荼再看,也不遲啊!”
宗柏元看了一下她的笑顏,為了不引起她的懷疑,早些讓她離去,接過荼杯,喝了下去。
玉飛燕看著他喝了荼水,這才放心的拿過荼點道:“君先生如果餓了,這裏還有幾樣點心。”
“嗯!”宗柏元回了聲,又繼續看著手裏的書冊。
“那先生慢用,飛燕就先退下了。一會兒,我再進來收拾。”玉飛燕低身一拂禮後,退了出去。
宗柏元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暗自慶幸蒙混過關。就在這時,腹中傳來一陣疼痛。讓他心中一驚,怎麼回事?難道是那杯荼水有問題?不能啊,他並沒有露出什麼破綻啊。還是說有人想要謀害莫相。為什麼偏偏趕在這個時候?他一定要忍住,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出問題。
雖然宗柏元極力隱忍,但是越來越深的疼痛,已令他有些心神恍惚。又一波絞通襲來,他隻感到喉中一甜,“撲”的一口鮮血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