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這個詞讓吳筱桐感到茫然和困惑,她似乎從來都沒有去認真考慮過這個問題,一直以來,她都在等別人來安排她的生活,以前,是她爸爸,後來,是沈嘉言。現在,她依舊在等,等他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告訴她,以後的路,她該怎麼走。等了那麼久,終於等到他說的未來,他的計劃,可是這個計劃裏完全沒有她的存在,她被隔絕在他的世界之外,以後,她該怎麼辦?電話裏,已經是她爸爸第N次提起讓她出國的想法,她如以前一樣,沒有開口,不拒絕,也不接受。以前沉默,是因為她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這裏,可是這一次,出國這個詞第一次在她腦袋裏麵盤旋不定。她,竟然猶豫了。去美國,念她喜歡的傳媒,拿一個碩士學位,也許再拿個博士學位,嫁一個不了解但不需要費心思去琢磨的陌生人,然後在另一個國家落地生根,一生也就過去了。這些,就是她想要的嗎?她不知道答案,也不在乎,如果沒有沈嘉言,她做什麼,去哪裏,嫁給誰,又有什麼關係?周末的時候,傳說中的新東方在他們學校開了一個留學講座,吳筱桐看著那個極具魅力的老師在台上激情澎湃地演講,好像一踏出這個國門,所有人就能改寫自己的命運,得到人生最大的滿足,她覺得更加迷茫。結束的時候,有一大半的學生都激動地跑上台,拿了報名表,場麵頗為壯觀。吳筱桐被擠在人群中,看著手中的表格,落筆的那刻,眼前突然浮起沈嘉言的臉,終於還是放下了手中的筆,轉身離開。回到宿舍,上網查了新東方的托福班,然後打電話回家,跟她爸爸說:“我願意去上課,但是我要去上海。”吳筱桐上課的地方在南彙大學園區,她從暑假回家的學生那裏轉租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設施還算齊備,就是地方比較偏僻,還好價格適中。當時的沈嘉言正在浦西的一家建築公司實習,因為是實習生,跑腿打雜,幾乎什麼都要做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從吳筱桐到沈嘉言那裏,需要兩個小時的路程,同在一個城市,卻各忙各的事情,連見一麵都覺得奢侈,隻有在每一天的晚上,兩個人同時閑下來之後,看到對方QQ的頭像亮著,互道晚安,結束一天的疲勞。第十天的時候,吳筱桐房間的網斷了,她坐在沙發上,覺得心神不安。然後,開了門,打算去外麵走走。吳筱桐住的公寓大部分是學生租住的,時值暑假,基本上都已經回家,整個路上空蕩蕩的,很難見到一個人影。好不容易看到一家還在營業的網吧,吳筱桐想了想,走了進去。開了電腦,看到沈嘉言的頭像亮著,心在平靜下來。無奈的苦笑,不明白自己為何如此固執,不想去打擾他,隻選擇用這樣的方式確定他的存在,和她同在一個城市。其實吳筱桐很少進網吧,少數的幾次也是因為要陪同學,她不喜歡複雜的人流,進門的時候就感覺渾身都不舒服,才挑了現在這個整排都沒有人的機子。隨便瀏覽了一會網頁之後,吳筱桐感覺旁邊有個男人坐下,有些不自在,也沒有敢轉頭。那個男人開機之後並沒有上網,隻是坐在那裏,吳筱桐感覺到他不懷好意的目光一直在盯著自己。她不安起來,臉憋得通紅,手也不住地發抖,什麼都不敢做,也不敢轉頭看她。用餘光看到那個男人將位子往她邊上靠,垂著的手還有意無意地碰到她的腿,移了移身子,更加發慌。她從來都沒有經曆過這些,不敢叫人,隻想著趕快離開這裏,轉念又想現在出去外麵天這麼黑,又沒有人,如果他真的跟出來,她該怎麼辦?旁邊的男人開始脫T恤,吳筱桐身子發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趁著這個時機,連忙站起身,快步離開。出了網吧,感覺身後有人跟著自己,吳筱桐隻顧往前跑,邊跑邊拿出手機,用發抖的手撥了個1。“筱桐。”聽到沈嘉言叫自己的名字,積蓄的淚水終於湧了出來,幾乎語不成聲地說:“我好怕,……怎麼辦?……怎麼辦?”“怎麼了?你在哪?”吳筱桐斷斷續續把話說完,沈嘉言隻覺得全身冰涼,倒吸口涼氣,對著電話就喊:“吳筱桐,你有沒有腦子?誰讓你去那種地方了?”吳筱桐從來沒聽過他發過這麼大的脾氣,更覺得委屈,哭聲更大了,渾身都在顫抖。沈嘉言克製住自己的怒氣,壓低聲音說:“先別哭了,趕快去到人多的地方,附近有沒有超市,去那裏,買把刀放在身邊。快點”聽了他的話,吳筱桐才想起來,加快了腳步,直到看到熟悉的燈光還有人群,才放下心來。拿了報名表,場麵頗為壯觀。吳筱桐被擠在人群中,看著手中的表格,落筆的那刻,眼前突然浮起沈嘉言的臉,終於還是放下了手中的筆,轉身離開。回到宿舍,上網查了新東方的托福班,然後打電話回家,跟她爸爸說:“我願意去上課,但是我要去上海。”吳筱桐上課的地方在南彙大學園區,她從暑假回家的學生那裏轉租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設施還算齊備,就是地方比較偏僻,還好價格適中。當時的沈嘉言正在浦西的一家建築公司實習,因為是實習生,跑腿打雜,幾乎什麼都要做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從吳筱桐到沈嘉言那裏,需要兩個小時的路程,同在一個城市,卻各忙各的事情,連見一麵都覺得奢侈,隻有在每一天的晚上,兩個人同時閑下來之後,看到對方QQ的頭像亮著,互道晚安,結束一天的疲勞。第十天的時候,吳筱桐房間的網斷了,她坐在沙發上,覺得心神不安。然後,開了門,打算去外麵走走。吳筱桐住的公寓大部分是學生租住的,時值暑假,基本上都已經回家,整個路上空蕩蕩的,很難見到一個人影。好不容易看到一家還在營業的網吧,吳筱桐想了想,走了進去。開了電腦,看到沈嘉言的頭像亮著,心在平靜下來。無奈的苦笑,不明白自己為何如此固執,不想去打擾他,隻選擇用這樣的方式確定他的存在,和她同在一個城市。其實吳筱桐很少進網吧,少數的幾次也是因為要陪同學,她不喜歡複雜的人流,進門的時候就感覺渾身都不舒服,才挑了現在這個整排都沒有人的機子。隨便瀏覽了一會網頁之後,吳筱桐感覺旁邊有個男人坐下,有些不自在,也沒有敢轉頭。那個男人開機之後並沒有上網,隻是坐在那裏,吳筱桐感覺到他不懷好意的目光一直在盯著自己。她不安起來,臉憋得通紅,手也不住地發抖,什麼都不敢做,也不敢轉頭看她。用餘光看到那個男人將位子往她邊上靠,垂著的手還有意無意地碰到她的腿,移了移身子,更加發慌。她從來都沒有經曆過這些,不敢叫人,隻想著趕快離開這裏,轉念又想現在出去外麵天這麼黑,又沒有人,如果他真的跟出來,她該怎麼辦?旁邊的男人開始脫T恤,吳筱桐身子發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趁著這個時機,連忙站起身,快步離開。出了網吧,感覺身後有人跟著自己,吳筱桐隻顧往前跑,邊跑邊拿出手機,用發抖的手撥了個1。“筱桐。”聽到沈嘉言叫自己的名字,積蓄的淚水終於湧了出來,幾乎語不成聲地說:“我好怕,……怎麼辦?……怎麼辦?”“怎麼了?你在哪?”吳筱桐斷斷續續把話說完,沈嘉言隻覺得全身冰涼,倒吸口涼氣,對著電話就喊:“吳筱桐,你有沒有腦子?誰讓你去那種地方了?”吳筱桐從來沒聽過他發過這麼大的脾氣,更覺得委屈,哭聲更大了,渾身都在顫抖。沈嘉言克製住自己的怒氣,壓低聲音說:“先別哭了,趕快去到人多的地方,附近有沒有超市,去那裏,買把刀放在身邊。快點”聽了他的話,吳筱桐才想起來,加快了腳步,直到看到熟悉的燈光還有人群,才放下心來。吳筱桐抱著雙腿,坐在沙發上,旁邊還放著在超市裏買的那把水果刀,回想之前發生的事情,心有餘悸。如果,她沒有逃掉,那後果……她連想都不敢往下想。看了看緊鎖著的門,還有這空蕩蕩的屋子,吳筱桐還是覺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