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泓大師眼見二人又要再起爭端,連忙向前一步道:“兩位都是一派門主,同為天下修真正派領袖之一,不可為了一些小事再起爭執,眼下魔痕宗步步緊逼,魂殿又居心叵測,正應該是我們齊心合力之時,千萬不可傷了和氣。”
玄恒真人聽普泓大師如此說,便點了點頭,道:“大師言之有理,是小道魯莽了。”
歐陽震天麵色依舊鐵青,心中暗道:“此時若是撕毀了麵皮,對誰都沒有好處,不如以此事為由,促成三派聯合,也好了卻我的一樁心願。”
他想到這,麵色稍微緩和了下來,向普泓大師拱手道:“既然大師如此說,那麼在下便不再追究沈淩宇殺死我門派弟子一事了,不過誠如大師方才所言,如今魔痕宗和魂殿對我們修真正派而言,都是巨大的威脅,在下鬥膽提議,將我們三派聯合起來,也好便於指揮,避免之前各自為戰的局麵,這樣也能夠減少門人弟子的傷亡,不知道兩位意下如何?”
普泓大師聽他說,不在追究沈淩宇一事的時候,內心感到十分欣慰,但是又聽到歐陽震天說要三派聯合,便不由得皺了皺眉,向著身旁的玄恒真人看了一眼。
此時的玄恒真人嘴角露出一絲哂笑,口中說道:“歐陽門主的意思,是要將三派合並為一了?”
歐陽震天看著二人麵色,知道此事不可操之過急,連忙道:“兩位誤會了,在下的意思是,暫時讓我們三派聯合,權天門、流雲寺、玄妙觀依舊是單獨的存在,不過在聯合之後,我們三派中的所有人都要統一聽後調遣,並沒有取締其中兩派的意思。”
玄恒真人冷笑一聲,道:“若是三派中有人不答應聯合,呢麼該怎麼辦呢?”
歐陽震天“哼”了一聲,道:“在下也隻是提議而已,並沒有想要強迫那個門派,不過現在的局勢除了這個方法之外,恐怕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兩位也清楚,我們三派中單拿出任何一派,都不是魔痕宗的對手,更何況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魂殿,如果三派中有任何一派不答應聯合,那麼在下也沒有什麼話說,我現在就離開流雲寺,以後三派各顯其能吧,看看有誰能夠單獨的存活下來。”
玄恒真人聽出歐陽震天的話中,暗含威脅之意,眉頭微皺,不過他心中也知道,歐陽震天的話,說的卻是實情。
歐陽震天見玄恒真人沒有說話,心中微感滿意,繼續說道:“在下的這個提議,並不是為了權天門,而是為了天下蒼生,兩位試想,若是我們三派因為各自為戰,都被魔痕宗和魂殿打敗,那麼還有誰能夠為百姓出頭,到時候邪教門人橫行,不知道要有多少生靈塗炭,請兩位慎思之。”
普泓大師聽了,雙手合十,低誦佛號,說道:“歐陽門主以天下蒼生為重,讓老衲十分欣慰,我流雲寺一派願意聯合。”
歐陽震天大喜,道:“大師慈悲為懷,以天下蒼生為念,讓在下欽佩不已,請受我一拜。”說完,身子恭恭敬敬的伏了下去。
普泓大師;連忙還禮道:“不敢、不敢。”
玄恒真人見普泓大師答應了三派聯合,便說道:“既然兩位都答應了聯合,那我玄妙觀一派也是不例外,隻不過老道想知道,三派聯合後,推誰為盟主?”
普泓大師聽玄恒真人如此說,也望向了歐陽震天。
歐陽震天微微一笑,道:“在下推舉普泓大師為盟主,若換做是其他人,哼哼,可就不怎麼讓我信服了。”
玄恒真人聽了,也是“嗬嗬”一笑道:“這回老道的想法,倒是和歐陽門主相同,除了普泓大師外,我也是誰都不信服。”
歐陽震天斜眼瞧了瞧玄恒真人,雖然心中不滿,但是嘴上卻沒有再說什麼。
一旁的普泓大師連忙搖手,道:“兩位真是抬舉老衲了,我早已經不理俗務多年,怎麼能當盟主呢?我看還是由歐陽門主當吧,想當年權天門的淩振前輩,為了掩護本寺的澄心師祖和玄妙觀的鴻蒙真人前輩,不幸命喪魔痕宗主洪天之手,不過卻令日後正道三派好生興旺,今日想來,仍是對他老人家欽佩不已,若是沒有淩振前輩,說不定權天門、流雲寺、玄妙觀早就不存在了,我流雲寺和玄妙觀實在是虧欠權天門良多啊。”
玄恒真人內心是極力反對讓歐陽震天當盟主的,但是聽了玄恒真人的話,不禁歎息一聲,道:“普泓大師說的是,我們兩派實在是虧欠權天門,也罷,老道也同意歐陽門主,擔任三派的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