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就算越慕言想裝不知道都不行了。剛剛童放是故意的吧,溫和聞的聲調根本不一樣,再遲鈍都能聽出來了。
冷冷的瞥了眼不懷好意的童放,她淡聲道:“省了你那份心吧,下次再在我麵前耍你的那些心機,別怪我不給你臉。”
“滾回去。”
童放覺得自己在這位舊主前,真是一點顏麵都沒有了,一個滾字便將他的身份點的一清二楚。他垂下頭,難堪的低聲應是。
讓童放狼狽離開的越慕言,麵無表情的輕哼了一聲,這一個好收拾,但是另一個卻棘手了。她來鹿城才多久啊,馬甲就快被扒光了。
不痛快的她,決定去把名聲在外聞先生的馬甲,也給扒下來。聞?溫?這是根本不怕被揭穿吧,連個姓也那麼不走心。
聞子墨再是妙算,也想不到因為倆位如夫人,會突然來到此城,進而提早讓他暴露了身份。但越慕言走過來,見到她臉上的表情,便知道事情有所不對。
但是他並不放在心上,而是挑眉淡笑道:“不錯,一盞茶不到的功夫,人便回來了,為師很是欣慰。”
“嗬嗬。”越慕言麵無表情的吐出來倆個字,本來她還想著先不揭穿,看看這個聞先生,摸到她身邊來到底有什麼意圖。
不過最後想想還是算了,這貨太精明了,她沒有信心瞞的過他。
此時她直接開口道:“不知聲名在外,素有聞百學之稱的先生,為何費心扮成文書,改姓來到我這裏?還請聞先生解惑。”
聞子墨聽了微微一頓,麵色不改的道:“為何?當然是來雕琢你這枚璞玉。當年的事我並不後悔,唯可惜你沒有得到最好的教導。”
越慕言:“......”她該開心對方誇她是璞玉嗎?話她眼光果然好,當初就覺得對方是大佬級別的。現在一看,他可不就是個大佬?
逸臣在一邊,滿頭霧水的聽著。先生為什麼當年?先生的當年,恐怕這一位貌似身份不簡單的公子,還沒有出生吧。
然後就被自家先生的下一句話,給震的瞪圓了眼。
聞子墨依然悠悠的坐在那裏,手上的書還拿著,他執書的手,輕輕的在書案上敲了敲,開口道:“為師心中也有疑惑,望你能解。”
“女公子為何,在得知主上便是生父後,卻不打算表出身份認父呢?”
逸臣驚的連聲音都發不出來,這位公子不僅是個女公子,而且還是主上的親女?難怪了,難怪先生如此禮遇,甚至將照夜白那樣的名駒都送了出去。
被對方一把扯下了馬甲,越慕言扯了扯嘴角,淡聲道:“先生未免管的太多了吧?”
如此桀驁不馴,聞子墨在心中輕歎,他就知道,平日裏她表現出來的恭敬,都是假裝的。雖然她好像,不想認他這個先生,但是他還是想要這個學生的。
還得再調教。
聞子墨挑眉道:“並非為師管的多,而是如若沒有意外,主上此時應該,已經快要回到鹿城了。趕著回來,見你這個掛念多年的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