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穀兒滿臉笑容。
“嗯。”越慕言點頭,給了個微笑後吩咐道:“去請萬老,還有裘嬤嬤去我的那間屋子,我有事要問他們。”
“是,穀兒這就去。”
進了那間,並沒有住過多長時間的屋子,越慕言沉默的等了一會兒,門外就有聲音傳來。
萬忠站在屋外,拱手彎腰道:“主子,萬忠來了。”
“無妨,進來吧。”
裘嬤嬤慢了一步,也隨後由霜竹扶著而來。
戚良並越生二人,一個守在門前,一個站在窗下。
人齊了,越慕言卻沒有立刻開口,想了會還是直言問道:“我的生父,確實是越秉言?”
“這是當然。”萬忠聞言一愣,然後奇怪的道:“主子怎會對此生疑,可是有人了什麼。”剛剛丫鬟來傳話,他就覺得是有重要的事,現在看來事情比他想的還要重要。
裘嬤嬤也愣了,但是卻並沒有插話。平常主子待他們親厚也就罷了,但是這個場合,她一個仆人,怎能越過主子開口話。
嗒、嗒。
越慕言的手指,在案幾上敲了倆下,她沒有發現,自己此時的作態,與聞子墨如出一轍。半晌後,又再次問:“那我娘,除了我之外,是否還生下別的孩子。”
萬忠越發奇怪了,但還是答道:“並無,大姑娘隻生過一女,便是主子你。主子是越家唯一的後人,再無他人。”
得到肯定,越慕言鬆了一口氣,既然自己確實是越秉言的女兒,她娘也並沒有生過別的孩子。那麼就可以肯定,投奔懷陸王的那個,絕對是個冒牌貨了。
就是不知道,懷陸王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心中念頭一轉,她朝裘嬤嬤繼續問道:“我出生的時候,我爹已經與我們走散了?”
裘嬤嬤低頭,仔細的想了想九年前的事,這才開口搖頭道:“是前後腳的事。”
“那時候大姑娘,已經快要臨產,但是卻遇到了一股,不知道已經餓了多久的難民,個個不要命的衝擊馬車,想要搶糧搶物。”
裘嬤嬤一邊,一邊回想:“姑爺領了一隊護衛,想將那些難民擊退。但是那些人,都是已經餓瘋了的,手無寸鐵也拚著命圍堵著過來,足有二百人。”
剛開始時,他們還憐惜這些百姓,沒有下死手。但是到了後麵,就已經顧不得那麼多,開始砍殺那些餓的不成人樣的難民。
“主子你生出來後,姑爺回來看了一眼。命我們護送你們母女先走一步,他帶著人墊後,驅趕那些難民。”
到這裏,裘嬤嬤不由歎氣:“自那之後,姑爺就不見了。”
之後萬忠還冒險,帶著人回去找了,但是除了看到那些難民,正宰殺他們丟下的馬,並沒有發現姑爺的人。
越慕言也不由歎氣,那時候的越秉言,也還不過是一個十五六的少年,已經做到了他能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