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的侍女香憐笑道:“娘娘這才看到我們殿下這一兩樣好處呢,我們殿下可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十八般武器,也使得如行雲流水一般呢。”
王皇後一偏頭,笑道:“還不快打嘴!整日裏說些沒用的,那些我已經生疏了,你如今說出來,倒顯得我肆意顯擺,她們這些人聽了去,鬧得我樣樣來一遍,你來替我當當?”
香憐笑道:“奴婢不才,隻有殿下您是奴婢唯一稱道的,奴婢又能耍些什麼呢?”
王昭容笑道:“我記得幼時你還會騎馬,箭法雖然不準,但比起那些不會開弓的強上百倍,你如今也不很大,肯定還是會的,如此謙遜做什麼呢?”
香憐朝王昭容笑道:“娘娘有所不知,奴婢前年受了些傷,從那之後就再沒碰過弓馬了。”
王皇後清點著眾人中會騎馬又會擊鞠的,算算應該不到五人,遂罷了擊鞠的念想,將每年都要舉行的蹴鞠提了出來。
宮女宦官們忙去搬來木欄架子,在跑馬場的東南角設好場所,又去掖庭宮各局和內侍省各司裏通知,按照往年一樣,各局各司都要選出會蹴鞠的宮女宦官。
素修站了許久,有些勞累,紫鳶便扶著素修走出人群,在後麵安靜處稍作休息,訾塵也跟了過來。素修知道訾塵今日前來就是為了蹴鞠,遂笑著讓她去如意處報名。
訾塵來了興趣,小聲道:“待會公主可要看清楚,看我怎麼把她們都贏了。”
紫鳶笑道:“我的祖宗,你是不是沒鬧明白蹴鞠怎麼玩啊?是六人一隊,大約會有十隊,兩兩對抗,勝者再對抗,堅持到最後的是贏家——並不是你踢我,我踢你啊,以前雖然有人玩過,但現在很少了,單人玩的都是花蹴。”
訾塵挑挑眉,道:“我知道,就跟以前一樣玩法。”
紫鳶拉過訾塵,又是一番叮囑,道:“你既然記得怎麼玩,也要記得會有人使詐,會暗算你,一個不小心,十天半個月是好不了的。”
訾塵點點頭,自信道:“即使碰到暗算,我這身本領也不是吃素的,打他個鼻青臉腫不是難事。”
素修和紫鳶幾乎同時笑著說自己的看法,紫鳶上前,將訾塵揮拳的手臂打下,笑道:“別的我都不怕,就怕你這樣子——你受了打不要緊,要緊的是不要和人起衝突。咱們都是初來乍到,最怕得罪人,哪怕有一個不小心都不知道怎麼倒黴的。”
素修見紫鳶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隻得笑道:“你要聽紫鳶的,吃點虧不要緊,輸了也不要緊,要緊的是不要和人起衝突。”
訾塵像泄了氣一般,搔頭應道:“我都聽紫鳶的。”
瞬間,眾妃嬪們都已在宮女宦官們備好的軟墊上就坐,素修也和紫鳶一道歸隊,訾塵找如意報了名,由女史在冊上寫上名字。
“不是這個孩子的子,是一個‘此’加上一個‘言’——”訾塵在手掌上比劃著,那女史也不願意更改,笑道:“就是寫個名兒,錯了也沒關係的。”
“我若是贏了,你們要是認錯了人,找不到我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