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隨後問道:“皇後殿下難道不知嗎?如若不信,可將蕭婕妤喚來,本殿可與她當麵對質。”
王皇後光是聽長公主李映時口述此事,就覺得很是不可思議了,加之與蕭婕妤還有親戚關係,臉上也有些掛不住,自然不會答應長公主李映時的要求,將蕭婕妤傳來當麵對質,那樣既損了她的麵子,也會讓蕭婕妤無地自容,隻怕會做出過激的事情來,傳揚出去,讓更多人笑話。
“長公主殿下可有證人和證詞?蕭婕妤出身名門,又喜歡詩詞歌賦,相王才情俱佳,寫的詩詞又多又好,蕭婕妤喜歡相王的詩詞也在情理之中,至於繡在錦帕之上,或許是十分喜愛,想要時時觀賞罷了——”王皇後說道。
長公主語氣中帶著十足的把握,臉上也揚起淡淡的笑容,不疾不徐道:“本殿向來都不是一個空口無憑,隨意論人長短之人,本殿喜歡的是有理有據的說話——春蘭殿中與蕭婕妤同住的胡充容,可以證明此事,殿下可以將胡充容喚來,問個清楚。”
王皇後一蹙眉頭,半信半疑,道:“胡充容跟蕭婕妤在春蘭殿住了兩年多,相處也算是融洽,胡充容從未跟本殿提及過蕭婕妤有過越禮的表現——怎麼,長公主剛一回來,胡充容就到長公主的麵前說蕭婕妤的不是了?這未免有私心在裏麵。”
長公主嘴角彎彎一笑,道:“皇後殿下,為了慎重起見,將春蘭殿的人全部傳來,與本殿當麵對質便是——不止胡充容如此說,衛才人也有類似的話,本殿並沒有偏聽偏信,除了胡充容和衛才人,一些宮人也可以作證,就連相王妃自己都有所察覺,皇後殿下當真一點都不知道嗎?”
王皇後問如意道:“現在春蘭殿住著誰?”
如意回道:“春蘭殿住著蕭婕妤、胡充容、衛才人和龔采女。”
王皇後平靜道:“如意,你派人去春蘭殿將胡充容、衛才人和龔采女喚來。”又對長公主道:“此事,本殿定會查明,如是事實,本殿必定會嚴懲,但這事關妃嬪與王爺的清譽,不好很快下定論,還請長公主耐心等待,本殿不會包庇任何一個人。”
長公主李映時點頭道:“本殿所做一切都是為了後宮的安寧,還有陛下與殿下的名聲,我說話向來如此,若是言辭有不當之處,還望殿下能夠寬容。”
王皇後笑笑,冷冷道:“長公主的心意,本殿自然明白,本殿的心意,長公主也要明白才是——長公主才剛回來,好好休息罷了,不必參合後宮之事,本殿自有分明,長公主好好享受清福即可,不必使自己如此辛苦。”
長公主了然一笑,道:“殿下還是在怪我啊——等到後宮真正清明的那一日,本殿便不會向殿下進言,現在本殿看著亂象,實在難受,本殿性子也直,向來都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皇後殿下可以容得下蕭婕妤那種罔顧禮義廉恥之人,為何容不下我?至少,本殿是真正為皇後殿下好,真心希望後宮能夠少一些妖人,多一份安寧,也讓陛下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