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見勝爺來到,閃開了一條道路,勝爺進場子當中,勝奎縱出圈子外,秦義龍止住了手。列位,勝爺是怎麼來的呢?皆因有緞店學生意的前去逛廟,看見勝奎等踢場子,那年輕人趕緊跑回綢緞店,叫道:“老東家,三關廟前大少爺踢把勢場子,動了刀啦。”勝三爺還沒答言呢,山西人掌櫃的說道:“我的奶奶,這可怎麼了!”勝爺說道:“掌櫃的不要驚慌,您是正式商界人,人曉得我們這宗買賣,我做的這宗買賣,總得帶著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動刀。既是敢與我們父子動手的,必然是鼇裏奪尊之手,軟弱的也不敢。趕緊叫年輕的與我備馬。”複又叫道:“老管家!你速騎馬回家去,給我取刀鏢甩頭,快去快來。”年輕的備馬,老家人回古城村取兵刃暗器,勝爺披上大氅,由年輕的手中接過絲韁,上了坐驥,夠奔三關廟。來到把勢場前一看,人山人海,站在高阜處一看,原來是飛賊秦義龍。老英雄走入場子叫道:“秦二弟不要生氣,看在愚兄麵上,讓過勝奎孺子吧。”勝爺緊跟著又說道:“賢弟,你來到莫州鎮,何必設擺把勢場?請兄弟收拾了吧。你來在莫州,愚兄不是說句大話,有你吃的,有你喝的,你逛完了廟,到在愚兄家中住些日子,臨走有愚兄給你的盤費。”
勝爺這一與秦義龍恭而敬之,奏義龍麵上一陣紅,一陣白,將手中大杆遞給徒弟,叫道:“勝三哥!咱哥倆的過節,您大概也不能忘記。沒有別的,咱哥倆過過招吧。”勝爺聞聽一笑,叫道:
“秦二弟!愚兄年已過七十的人啦,這三年愚兄在家閑暇無事,耕耘為業,武學的工夫,扔下三年之久,刀槍棍棒久未沾手,不是前三年的勝英了。愚兄焉能是賢弟的敵手?望賢弟讓過愚兄吧,就算愚兄輸了。”秦義龍說道:“勝三哥,你就是有蘇張陸賈之舌,也不能不過招。小弟千山萬水到莫州,專為找您勝三哥來的,輸在你的手下,小弟心服口服,勝三哥你不要動唇齒了。”
勝三爺一看秦義龍是非動手不可,勝三爺說道:“好好好,愚兄陪賢弟走上幾趟,但是點到了就算完啦,還請賢弟讓愚兄一個年邁。”語畢,勝三爺脫去大氅,抱拳說道:“賢弟請上招吧。”秦義龍並不客氣,夠上部位,與勝爺插拳動手。要按秦義龍的武學可不弱,但是一跟勝爺動上手,可就有點不行了。二人走了二十餘個回合,秦義龍劈麵一拳,勝爺將他的腕子捋住,叫道:“秦義龍,你去吧!”底下一抬腿,照軟肋梢上一腳,秦義龍倒也聽說,“噗咚”一聲,鬧了一個坐墩。秦義龍滿麵通紅,爬將起來,說道:“勝三哥,拳算我輸啦。我的大杆子有拿手,咱哥倆遞遞兵刃吧。”勝爺說道:“有何不可?”秦義龍叫道:“吳升將大杆子遞過來。”吳升挑了一根分量重的,遞給秦義龍。勝奎也過去挑一根,遞與勝爺。二位接過一顫,兩條杆子,吞吐撤放,猶如兩條怪蟒一般,這一遞上手,兩條杆子蛟龍出水,怪蟒纏身,兩條杆子尖擰在一處。這大杆子纏在一處,誰要撒手,誰算輸啦。勝爺一較勁,叫道:“秦二弟撒手!”秦義龍就覺虎口發酸,不能紮掙,將大杆子鬆手,繃出去有三丈來高。勝爺恐怕秦義龍的杆子碰著看熱鬧之人,急忙用自己的大杆子,又將秦義龍的杆子纏住。看熱鬧的都齊聲喊道:“還是勝爺工夫好!”勝爺說道:“眾位鄉親,這是我盟弟,不是外人,讓我一招。”秦義龍含羞帶愧道:“拳腳與杆子我都輸啦。今天我跟您說一句明亮的吧,前三年我在群英會上,被您打了一鏢槍,我有點窩心,因此我回到家中又練三年鏢槍。今天沒有別的,咱哥倆再過過鏢槍,我若再輸了,我抱頭南下,心服口服。”勝爺說道:“秦二弟你現在能打多遠?”秦義龍說道:“我能打三丈裏外。”勝爺說道:“我仍站在兩丈七八之內,賢弟你若能將我衣服損傷,那就算我輸啦。對於性命上還是更沒有問題,我能立給你字據,你要傷了我的性命,叫勝奎取回死屍,私官兩麵沒有賢弟你的相幹。”語畢,勝爺站在南麵,秦義龍站在北麵,相距兩丈六七尺遠。秦義龍左手引右邊的鏢槍,一仰手不偏不倚,直奔勝爺心口窩打去,鏢槍離勝爺胸前一尺來遠,勝爺一歪身軀,閃開鏢槍;鏢槍方然落地,第二隻右手的鏢槍又到了,正打勝爺咽喉,勝爺縮頂藏頭法,第二隻鏢槍打空。第三隻緊跟著奔勝爺腎囊打來。勝爺閃展騰挪,秦義龍的鏢槍,雙手左一隻右一隻,猶如雨點般打來。第四隻、第五隻,左右井肩穴;第六隻、第七隻,左右腿腋;第八隻左虎眼,第九隻右虎眼;第十隻左腿迎麵骨,第十一隻有腿迎麵骨;第十二隻奔睾丸打來。就看勝三爺上邊的縮頂藏頭法,下邊向上縱,右邊的向左閃,左邊的向右閃,閃展不及,下邊用靴底踹鏢槍,上邊用手打鏢槍,說時遲,那時快,十二隻鏢槍一霎時打完。勝爺站穩身軀,一伸手說道:“秦二弟,我接了你兩隻鏢槍。你屈尊屈尊點吧,你也站在南邊哪。”勝爺說著話,走到北麵上垂手,秦義龍走至南麵。書中代言,十二隻鏢槍,勝爺接了兩隻,地上落了九隻,小孟福在旁邊看出來啦,低聲叫道:“奎哥哥,十二隻鏢槍,老爺子接了兩隻,為何地上尚有九隻呢?”勝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