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僧道較藝梅花樁英雄暗探白蓮寺(5)(2 / 3)

“張賢弟,你眼前站立的這位,你可認識?”張旺上眼皮一翻,說道:“我由四月就未離您左右,所有您這一幹老少賓朋,也有見過的,也有沒見過的,差不多我都認識。此時我隻覺心中發慌,眼目昏花,看不清楚。”勝爺說道:“張賢弟,這一位就是飛天玉虎蔣伯芳蔣五弟。”張旺說:“原來是蔣五弟。在火燒紅棚之時,我就見過一次,分手不過幾日。”勝三爺叫道:“張賢弟,第一件事,已經給你辦完了。當你受了重手法的時候,蔣五弟就上了擂台,楊香五、賈明、濮德勇三個才將你救下擂台。蔣五弟與和尚當時動手,和尚中了蔣五弟一腿,比你的傷還重,踢的和尚滿口噴血,當時就昏迷不醒。用的是陰陽童子腿的絕藝,一腿正踢在胸脯之上。賢弟不要思慮,好好的養傷,別看此時心中發慌,吃下第二服藥去就穩的住了。你偌大年紀之人,吐血焉能夠不心中發慌呢?年輕的人要是吐一口血,也得頭暈眼花。賢弟,這頭一件算不用辦啦。但不知第二件是什麼事呢?”張旺打了一個唉聲說道:“勝三哥,有狠心的兒女,沒有狠心的爹娘。兄弟有一個犬子,名叫張玉龍,前三年在杭州我會見他一麵,那時我正在酒樓上獨自喝酒,他也上了酒樓啦。我見了他,一問他:‘這幾年總沒見你之麵,孩兒你做什麼事情呢?’玉龍言說:‘在蓮花湖充當水八寨的寨主。’我當時一聽,就唾了他一口。我說:‘好冤家!你不走正道,當了臭賊啦?為父養你,指望光大門楣,光宗耀祖,你不知上進,流為臭賊,從此我隻當沒有你這個兒子,咱父子從此永別,你當你的賊,我當我的保鏢的。’說完了,我甩袖下了酒樓,他伸手拉我的衣服,跪在地上央求我,他言說從此改邪歸正,我一時氣惱,遂下了酒樓。過了二年我又煩人打聽他的行蹤,據說由前三年父子酒樓分別,他就棄了蓮花湖啦,我再想找他也找不著了。張氏門中隻此一子,第二件事就是此子,以後您要遇見他,千萬提著他的小辮,由苦海中將他提到岸上,把他安置在十三省總鏢局內,將來好叫他得一個好結果,接續我張門之祀。這孩子的長像,可與我大不相同,他的長像酷似他母,乃是俊品人物,現在雖不在蓮花湖,吾想他絕不能走正路,不是在深山,便是在海島,不為大王便為匪首。這就是小弟第二件心事,這事關係張家的香煙,三哥要遇見他的時候,無論他怎樣無理,三哥要看小弟之麵,就說有小弟的遺言,務必將他導入正道,小弟死亦瞑目了。”勝三爺說道:“張賢弟,這兩樣事,第一件不用提啦。第二件,愚兄無論在何處遇見吾那賢侄,必然遵賢弟的話辦理。隻要有愚兄在世,絕不能叫他走入邪途。賢弟你安心養病要緊,千萬不要多思多慮,騷擾自己精神。”張旺將話聽完,閉目合睛,仍然昏昏睡去。勝爺說道:“眾位賢侄,咱們大家也該吃飯了。”賀照雄說道:“飯已預備好了,就請恩師與蔣五叔和眾位兄弟等,到前麵客廳用飯吧。”大夥這才來到前院客廳之內,一張圓桌麵,爺兒十位入座用飯。蔣五爺還是不喝酒,勝三爺叫道:“蔣五弟!你這一腳,恐怕踢出禍來。”蔣五爺說道:

“勝三哥,何禍之有?便有禍豈能奈我何?慢說他是肉和尚,就銅和尚鐵和尚,我也砸得扁他。”勝三爺說道:“五弟你有所不知,少林寺老方丈九十餘歲,他手下有和尚不下六七百名,皆因少林寺地方狹窄,所以又創設白蓮寺於杭州,這座白蓮寺是老和尚的四個徒弟掌管。別人的本事大小,賢弟不知,你還不知恩師的本事麼?老和尚與恩師呼兄喚弟,小巧軟硬勁的工夫不提,老和尚與恩師時常在一處較量。冬天二人俱都脊背對脊背坐在冰上,一坐三天三夜,隻穿一條單褲,這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也不大小便,老和尚伸手摸摸恩師的身上滾熱,恩師再伸手一摸老和尚的身上也是滾熱。夏天在少林寺中大殿裏,生四盆火,放在大殿的四門,恩師與和尚俱身穿皮衣,二人脊背對脊背打坐,一坐三天三夜,俱是周身冰涼。這種驚人的絕藝,誰人能行?白蓮寺掌院僧是老和尚的徒弟,賢弟這一腳,恐怕有禍。”蔣五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