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僧道較藝梅花樁英雄暗探白蓮寺(6)(1 / 3)

金頭虎遂說道:“楊五哥你看,老和尚小子還弄這麼一手給大家看看呢。他必是覺著他老啦,在眾目之下逞能呢。這一手我由五六歲上就會,香五你看。”傻小子當時抬起右腿用手一搬,貼在後腦海;又放下右腿,再用左手一搬左腿,放於腦後,然後又來了一個大叉,遂說道:“這算什麼?這還驚的了人嗎?”楊香五說:“你別裝瘋賣傻啦,人家搬朝天凳就完嗎?你看看,那是要上擂台的架子。但不知他怎樣上法?反正一條腿,一丈五六高他不準躥的上去。”金頭虎說:“你別抬舉他啦,搬過梯子來他也上不去。”二人正在說話之際,就見老方丈,右腳向地一跺,耳輪中就聽得“呱噠”一聲,聲音震人的耳鼓。再一看老方丈,左腿仍然搬著朝天凳,縱上了擂台啦。此擂有一丈三尺高,擂上又起二尺餘的欄杆,共合一丈五尺餘高,老方丈一條腿縱上擂台欄杆之上,來了個金雞獨立的架式,猶如站在平地一般。老方丈麵向擂台,縱上欄杆,仍然麵朝裏。此時台下之人,一見老方丈單腿縱上擂台,個個莫不愕然,喧嘩聲音忽然而止,猶如鷹入鬆林,群鳥無聲一般,真是鴉雀無聲,將看擂之人俱都鎮住,萬眾目光,俱都射在擂台欄杆上的老方丈的身上。就見老方丈一轉身軀,僧衣一飄,賽蝴蝶一般的輕巧,一個旋子,麵朝外而立,仍然單足,好似釘子釘在木頭欄杆之上。麵對擂台下之人,口中念道:“阿彌陀佛。”焦公子走到老和尚麵前,先作了一揖,遂說道:“請老方丈後台用茶。”老方丈一擺手,焦公子無語而退。老方丈手打問訊說道:“眾位施主,我出家人來此鎮擂,雖說受焦公子之聘,事實上不然。那麼貧僧是為功名富貴而來嗎?也並不是為功名富貴而來。隻緣貧僧有一長門大弟子法藍,掌院白蓮寺,年已七十有餘,自幼出家,拜在小僧門下,小僧晝夜教授,六十餘年的苦工,派來杭州掌院於白蓮寺。也是他不知自愛,一時糊塗,參與杭州之擂,受焦公子振芳之聘,前來鎮擂,致受重傷,這也是他學藝不精,禍由自取。但而有一件,孺子蔣伯芳乃是玄門的門徒,自古紅花綠葉白蓮藕,三教原來是一家,孺子不知玄門義,用陰陽童子腿,下毒手,一腿將我長門弟子法藍踢得口吐鮮血,不知人事,倒於擂台上,老僧因此才出頭露麵。但是出家人焉願擾攘紅塵?你們俗家疼兒女,孝父母,敬兄長,愛兄弟;我們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一塵不染,萬慮皆空,惟有一樣,疼徒弟,孝師傅,敬師兄,愛師弟,這就是出家人所有的牽掛。吾的掌院僧法藍,竟被蔣伯芳小兒所傷,老僧此來,就為的看看蔣伯芳小兒的陰陽童子腿,要與徒兒略報一腿之仇。”老和尚語至此,將腿放下,一個轉身落在擂台之上,仍然臉朝外,不聞台板的聲音。麵對台下,厲聲叫道:“蔣伯芳孺子聽真,貧僧知汝是艾道爺之徒,倚仗你有陰陽童子腿的絕藝,橫推八匹馬、倒拽九頭牛之能力,藐視一切,不知義氣。自古三教是一家,你是玄門徒弟,吾徒法藍乃是僧門弟子,你不知僧道之義,竟下毒手傷了吾徒。今天貧僧擂台,並無他意,貧僧也不傷害生靈,蔣伯芳你也不要擔驚害怕,你要是人物,你就此速上擂台,貧僧要看看你的陰陽童子腿。就憑乳臭小兒,黃口孺子,胎毛尚且未退,你就敢藐視天下英雄豪傑?你要是畏頭畏尾,怕死貪生,不敢上擂,貧僧必要找你師傅,分辯理論,決不輕饒與你!小畜生還不上擂台,等待何時?”此時擂台下,勝三爺與蔣伯芳、黃三太、賀照雄等眾人,已經聚到一塊,蔣五爺一聽,老和尚在擂台上口出不遜,口口聲聲叫自己上擂台,蔣五爺隻氣的三屍神暴跳,立刻就要上擂台。勝三爺伸手相攔,叫道:“五弟不可。且息雷霆之怒,聽為兄有言相告。此和尚名叫璧和僧,愚兄在賀宅酒席上曾對五弟談過,賢弟萬不可逞一時之憤,自取其禍。”蔣五爺說道:“勝三哥,恩師與他為友,小弟不知,恩師又未曾與小弟介紹過,他為誰的長輩?他就是鐵打的金剛,小弟又何懼之有?”勝爺仍然不放蔣五爺。蔣五爺大怒,叫道:“三哥別管!”一把抓住勝爺的手腕,向外一推,竟將勝三爺推了一個趔趄。勝爺叫道:“三太、香五!攔阻你五叔,千萬別叫上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