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等弟兄八位上前攔阻,蔣五爺用手一分眾人,這八位東倒西歪,蔣五爺奔向擂台而去。勝三爺知道蔣五爺青年剛愎,決不能相攔,隻可聽之而已。蔣五爺來到擂台之下,一聲呐喊:“僧人不要口出大言,你家蔣五爺來也!”語畢,縱上擂台,遂說道:
“你不稱和尚。”此時焦公子等見蔣五爺上了擂台,王七在老方丈耳邊低言說道:“師祖,打我恩師的就是此人。”老方丈一擺手,野雞溜子一拉焦公子,眾人俱都抽身下了擂台。此時台上隻剩鐵煉金剛的璧和僧與蔣五爺二人,眼看就是一場惡戰,蔣五爺大禍臨身,從此惹起一場風波,僧道鬥藝。此是後話,暫且不表。
眾位要問璧和僧由何而來?書中不得不補敘一番。話說法藍僧那日在廟中,正在盤膝打坐,忽然野雞溜子王七進廟,門頭僧叫道:“王七!你被逐出廟,永不許回廟,又幹什麼來啦?”王七說:“師兄,你給稟報一聲,我此來乃是血心熱膽,有機密大事。”門頭僧無法,隻好回明法藍僧,法藍僧叫門頭僧將野雞溜子王七喚入。野雞溜子王七進了禪堂,見師傅法藍僧,雙膝跪倒,放聲大哭。法藍僧問道:“你有話快快說,何必如此?”野雞溜子王七由腰間取出小包袱,打開了小包袱,取出法寶的戒箍,雙手遞與法藍僧,說道:“恩師,吾四師叔現在被殺,小徒不避危險,將戒箍盜來,特報與師傅知曉,好與我四叔報仇雪恨。”
法藍一看,果然是四師弟之物。原來,和尚受戒之後,戒箍上有自己的名字,決不能到在別人之手。法藍這麼一看,果然是自己親師弟的戒箍,當時顏色更變,一問情由,野雞溜子王七便將賀家堡如何暗藏巨盜,殺死四師叔之事說了一遍。法藍僧聞聽王七之言,怒發衝冠,當時就要前往賀家堡找賀照雄與師弟報仇。野雞溜子王七說道:“恩師你先別忙,此事因為焦公子所起,賀照雄又將我師叔的人頭擲在焦宅,焦公子氣憤不出,雖然埋了我四叔的人頭,事不算完。府台大人並吩咐焦公子,欲拿獲正凶,刻不容緩,你要自己去報仇,殺人流血,王法攸關。要借著焦公子之名,既能報仇又不礙王法,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法藍僧問道:“怎樣借焦公子之名,報你四叔被殺之仇呢?”野雞溜子王七便說:“杭州八月廟立擂,明著為要拔選人才,暗為訪拿賊人。
賀家堡距八月廟一水之隔,賊人必然上擂。在擂台之上擒著匪人,送於官廳治罪,叫他身首異處。一舉兩得,豈不勝過恩師你一人前往報仇嗎?”法藍僧一時報仇心急,竟受野雞溜子王七之愚弄。此及在擂台上打了張旺,蔣五爺上擂台用陰陽童子腿,破了法藍的金鍾罩,口吐鮮血,眾教師遂叫道:“野雞溜子王七!
你說你師傅天下無敵,壓倒群雄,如今卻與你四師叔一樣啦,這可怎麼辦吧?”焦公子也是埋怨。王七小腦瓜一晃,嘿嘿一笑說道:“公子爺,我還有主意呢,隻要公子爺能照計而行,準能報仇雪恨。但有一件,公子爺到了那時,心滿意足,可別忘了我王七的功勞?”焦公子說道:“你還有何法?快快說出,不要絮叨了。”野雞溜子王七,晃小腦瓜兒說道:“公子爺,我提起一位來,你大概沒見過麵。當然,也得有個耳聞。”焦公子問道:“又是何人?”王七說道:“提起此人,大大有名,少林寺的長老,吾之師祖,壁和僧。現年一百來歲,自幼出家習武,掌院於少林寺,這個人可能行嗎?”焦公子說道:“提起此人,誰人不知,哪個不曉?若能聘這位高僧出世,可以打遍天下。但是誰能介紹呢?”野雞溜子王七說道:“此事非這樣辦不可,公子爺你可曉得?出家人愛惜徒弟。如今吾老師被蔣伯芳踢的昏迷不醒,將我老師抬回廟去。現在老方丈正然遊方至此,一見長門弟子被人所打,決不能善罷幹休,必要報仇。可有一宗,這回我自己可不行,你得辛苦一趟,皆因為我是人微言輕,老方丈身價太重,不能聽我一麵之詞。用人抬著我的師傅,咱們二人一同去,我先見了我師祖,將我師傅被打之事,先說了;然後你再進去,必然當麵應允。他老人家要一出世,別說是這些小輩們,也不是我說一句大話,打遍天下的俠劍客,都不費吹灰之力。”焦公子聞聽野雞溜子王七之言,甚為喜悅,當時派人將法藍抬回白蓮寺,野雞溜子王七同著焦公子,也一同來到白蓮寺廟門外。野雞溜子王七在前,後麵幾個家人抬著法藍僧向裏就進,門頭僧向前一看,大吃一驚,抬著的不是別人,正是老師法藍!不由的一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