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撈屍的老頭(1 / 1)

我叫許焱,許仙的許,三火成焱。

我這名字還是有點故事的,要說當年我老媽在河邊洗衣服,卻怎麼也沒有想到肚子竟然痛了起來。周圍洗衣服的村民,都知道我老媽要生,這羊水都破了。喊我老爹來送我老媽去醫院,結果我媽卻說我腦袋出來了。

這種情況,村裏人還是第一次見。村裏有接生婆,知道這事情立馬趕來,所有在洗衣服的婦女都圍成一個密不透風的圈,讓接生婆幫我老媽接生。幸運的是,我竟然順產了,母子平安。

最為奇怪的是,我出生後沒有哭,一直看著河中間笑。圍觀的村民都看著河中間,根本沒東西。年老的接生婆慌張的對村民喊道:“燒炮仗,快點燒炮仗,二狗子在看著你們!”

村民一聽見二狗子的聲音,嚇得全部遠離河麵,自覺的村民已經拿來鞭炮,點燃後丟進河裏。鞭炮並沒有因為河水而熄滅,隔壁好幾個村子都聽到我們村傳來鞭炮聲,以為我們村子有什麼喜事。

十幾捆大紅鞭炮響過後,接生婆懷裏的我竟然哭了。哭才是正常。一出生對著河中間笑,這才是最恐怖的。

後來我才知道,小孩子剛出生,天眼沒有關閉,能看見平常人看不見的髒東西。聽我老爹說,接生婆當時喊得二狗子,是十年前,在河裏死去的一個人。這二狗子當時是因為腳滑掉進河裏,水性極好的二狗子竟然溺水死了,當警察把二狗子的屍體撈上來時,發現二狗子的雙腳有黑色的手印,似乎水下有人故意拉著二狗子的雙腳不讓他上岸。

村民們都認為是水下的水鬼,誰他娘的知道在村子沒有建成之前,這水裏到底死過什麼人,二狗子是做了水鬼的替死鬼。自打那時候,有村民看見二狗子在河裏向他們招手。

早上和中午,都是村民們來岸邊洗衣服,是看不見二狗子的。

於是迷信的老爹,幫我取了這個名字,因為在河邊出生,怕是我被鬼纏著,三火成焱把我身體的三盞陽火給擴大,於是許焱這個名字就這麼來的,老爹一直警告我,千萬不要靠近山塘水庫,不然會被水鬼拉下去做替死鬼。

誒?我偏不,生性調皮的我,鎮上哪個河流?哪個魚塘?哪個小溪我沒有去過?我不照樣活到現在,如今的我很皮,可是我學習成績卻一塌糊塗,不說別的,我許焱初中畢業,上了兩年的中專學數控,一點用都沒有。

然後,為了維持我的生活,不讓我老爹老媽操心,我找到了一份適合我的工作,每天與水打交道,隻不過這工作所有人都忌諱,不要亂猜想,不是鑒黃師,不是鴨子,而是與死人打交道的:撈屍人。

又稱,撈屍先生。

我進入這行,其實也是被逼無奈。首先是我學曆問題,現在這個社會,出去找個工作也得有高中文聘,我是中專畢業,況且我學的專業不對口,想要找我這個專業得去廠裏,可我又懶,怕髒,不想去廠裏做打工仔。

直到我在外麵漂泊,身上還有五十塊錢,蹲在橋邊想著是不是該結束自己的生命,活的這麼累,人比人真的會比死人。當我下定決心,想要跳入河中時,忽然從河裏鑽出一個老頭,把我給嚇得腳一滑掉落河中。

結果靠近岸邊的河水不深,我從河裏冒出腦袋,爬上河邊後,麵前出現十幾個警察。看到這裏,我頓時一愣,結巴著說道:“警察同誌,我遊泳而已,不用這樣吧。”

“帶走!”一個中年警察說道。

本以為是把我給帶走,結果警察身後有兩個醫生抬著擔架,然後從我身後抬起一個昏迷的人。出於好奇我看著擔架上的人,結果發現這人五官已經腐爛,身體各個地方都水腫起來,一股惡臭飄進我的鼻子內。

這他娘的是一具屍體,在水裏不知道泡了多久的死人!

我跑到一邊幹嘔起來,身後有人拍著我的肩膀,我猛的回頭,隻見是從水底冒出的那個老頭,他看著我,問道:“你沒事吧後生仔。”

“沒……沒事。”我搖頭道。

“剛剛不好意思,嚇到你了。”老頭說道:“這條河有人自殺,我從上遊來到下遊,在這片水域撈了一個星期,才把這屍體給找到。後生仔你怎麼在河邊,遊泳也不應該在這個地方,這河很髒,有髒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