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處於半醒狀態,我知道這是一個春夢,不過我希望這夢暫時不要醒來。隻感覺我身體抖動一下,這女的趴在我的身上,然後靠在我的身邊,有那麼一種嗬護感讓我去保護這女的。
“我漂亮嗎?”她問道我。
“嗯。”我扭頭回答她,結果愣了一下,尖叫起來:“啊!”
這女的全身浮腫,五官腐爛,這他娘的和我在水裏撈起來的那具屍體是一模一樣,就連那詭異的笑容也是一樣!
“啊!”我猛的從床上驚醒,發現原來是一個夢。這春夢有點嚇人啊,不帶這樣玩的,我摸著淩亂的頭發,門口傳來敲門聲:“小徐,我是張隊,開門,在不在家?”
我走過去打開門,張隊長直接丟給我一個信封,走進我家坐在沙發上說道:“上頭隻給我了三千而已,我自己墊著一千在裏麵,欠你兩千以後再還,我有老婆和孩子,需要過日子,你寬容一下。”
“隨便。”我把信封往旁邊一丟,懶得去數。
“看你的樣子,是從昨天中午睡到今天中午,是不是身體出毛病,發燒了?”張隊長問道我。
“是嗎?我睡了這麼久?”我驚道。
我摸著混亂的頭發,張隊長把一份檔案丟在桌子上說道:“簽個字,我得交給上頭,裏麵有死者的身份,沒有找到她的親朋好友,根據監控錄像來看,這女的從上遊橋麵跳下去,當時處於深夜,根本沒人會在那橋麵路過。”
我拆開檔案袋,在上麵簽上我的名字後,拿起張隊長的報告資料看了一眼,得知死者二十三歲,叫做王麗娟。調查結果顯示,王麗娟是一個廠裏的打工妹,死之前沒有任何情緒上的變化,單身沒有找男朋友。
說實在的,廠妹確實很漂亮,為什麼會自殺,難不成是被人強行上了?
“這是死者生前的照片,長得挺漂亮,有點可惜了。”張隊長丟給我一張照片。
我端起一杯開水吹了口氣,喝下一口水拿起照片一看,嚇得把開水吐在張隊長的身上,張隊長被燙的跳了起來。張隊長罵著我:“你搞什麼鬼,襲警是吧,我把你給抓進局裏蹲幾天!”
我哆嗦著手指,問道:“張……張隊,這張照片,你是不是拿錯了?”
“我們警察辦事,隻有百分之一的機率會有錯事。根據各種物質的采集,這照片上的女子就是死者王麗娟,在威寶工業區上班。”張隊長用紙巾抹幹身上的水,問道:“你是不是睡糊塗了?”
我看著照片裏的王麗娟,抬頭看向天花板,說道:“張隊長,這女的,住我樓上……”
“啊?”張隊長也很詫異。
比起張隊長的詫異,我也很驚訝。這女的百分百是住在我樓上的那隻“雞”,晚上把男人回來瞎搞一套,我知道她很漂亮,可是職業卻不怎麼正規,我把之前的事情告訴張隊長,張隊長罵道:“好你小子的,她在樓上賣身體屬於賣淫,你小子不上報給我?”
“我哪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做雞,或許人家喜歡新歡舊愛呢?你情我願這叫賣淫?”我攤手無語道。
“帶我上去看看。”張隊長說道。
“人都死了,得找房東拿鑰匙。”我說道:“你在這裏等著,我去把房東給叫上來。”
說著,我往樓下跑去,此時房東家外麵沒鎖,我敲響房東家的門喊道:“包租公!包租公!”
房東沒有回應我,我稍微用力的用力敲了敲大門,結果門被我推開,這門沒有反鎖。裏麵靜悄悄的,我走進去,客廳沒人,於是我來到房東的房間,發現房東的床上擺著一疊錢。
我上前一看,每一疊錢下麵都壓著一張紙,紙上麵寫著我們房客的名字,這不是前幾天給的房租費嘛,看來房東在整理房租費。而其中,有一疊冥幣壓著寫有王麗娟的紙,我這一看,這他娘的是什麼情況?
沒想這麼多,想起我做的噩夢,房東既然不在家那就算了,我在他的抽屜裏拿出鑰匙,四樓一房的鑰匙,然後跑出房東家走上樓。
和張隊長一起上四樓,我指著一房的門口說道:“這就是那女的租的房子,聽房東說她給了一年的房租,估計想長居在這兒吧。”
“打開。”張隊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