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青梅竹馬(1 / 2)

小時候,經常在橋底玩,橋底有幹固的地方,我們一群小夥伴坐在橋底乘涼,甚至還可以在下麵睡覺。熟悉路的我,繞到一邊後,往橋底看下去,果然,那許老漢蹲在橋底,低頭吃著東西。

我就這樣靜靜的看著許老漢吃東西,他沒有察覺身後草叢裏有人站著,而許老漢腳下,放著一把柴刀,柴刀的邊緣有少許的鮮血。見柴刀沾染了血,難不成這許老漢真的砍過人?

我慢慢的後退,結果一不小心猜中濕泥滑倒,發出一點聲音。我爬起來後,看向橋底的,發現許老漢已經消失不見了。有點慌張,許老漢應該察覺到附近有人,我剛轉身準備離開。

許老漢的臉立馬映入我的眼前,他臉上都是鮮血,一股惡臭味傳來。手中拿著柴刀看著我。我就這樣盯著他的臉看了幾秒,許老漢慢慢的張開嘴巴,從許老漢的口裏掉出來一隻死去的老鼠。

這等惡心的事情,又被我撞見,老子倒黴倒到家了!神經病就是神經病,生吃活老鼠,也不怕得鼠疫。不過我已經被他這副模樣給嚇到,二話不說一腳踹倒許老漢,拔腿往村裏跑去。

也不知道許老漢有沒有追上來,總之等我跑回村裏時,村內的祠堂外麵,村民基本都在,他們應該是在討論許老漢的事情。有幾個派出所的警察見我跑得這麼踹,以為我做了什麼壞事,所有村民都看著我。

“許……許老漢!在橋底!”我喘著粗氣說道。

警察聽到我的話後,立馬開車往橋頭駛去,村名也跟著去往橋那邊。結果我們一行人來到橋頭時,發現橋頭附近根本沒有人。我跑到剛剛的草叢看了一眼,地麵上還有那隻從許老漢口中吐出來的死老鼠,以及地麵的血跡。

“小夥子,你是不是老點我們?”警察問道我。

“我哪敢老點你們警察,妨礙警察辦事我知道是犯法的。”我說道。

所謂老點,以我們的方言來說,就是耍人。可我明明在這裏看見許老漢,於是走到橋底,橋底也空無一人。村民們都站在橋麵上,忽然有人指著三米深的水域說道:“那是不是有死人?”

鎮上一條河貫穿所有的村,我們這邊的隻是一個支流而已。橋的上麵,是三米深的水域,我抬頭看向上方深水區。隻見一個人的身體浮上來,一種不祥的預感隨之傳來,莫非許老漢已經?

結果那人忽然從水麵浮起來,把所有人都嚇到了,不過這人正是許老漢。站在橋上的警察喊著許老漢,讓他趕緊上來,大冷天的在水裏會感冒。許老漢從水裏鑽出來,手中還拖著一個大網。

許老漢拖著大網往橋麵走來,他也不覺得冷的,臉上笑眯眯,指著網裏的魚說:“冬天的魚遊不了多遠,這魚很好吃的,你們這麼多人來是要幹什麼?”

所有人都很不解,這許老漢難道不是神經病嗎?怎麼說話忽然正常了,我上前打量著許老漢,問道:“立伯,你不冷的嗎?”

“我這副老身骨怕什麼冷?你以為是年底冬天,現在都快開春了,還談什麼冷。怎麼連派出所的警察都來,村裏發生了什麼事情了?”許老漢問道:“你們該不會以為我淹死了吧?我水性這麼好,你們還怕我淹死,就算死我也不會死在三米深的地方吧,都會去煮飯吧,還站著幹嘛?”

許老漢不理會村民們疑惑的眼神,拖著大網往家裏走去。

“誰說他神經病的?”警察問道。

“權仔,我們所有人都看見他從家裏拿著柴刀跑出來,當時祠堂正在舞獅,所有人都被嚇跑,你認為呢?”一個大叔說道。

“散了吧,人家冬天下水抓魚,你們也說人家神經病,大題小做的,回去所裏我還要寫報告,真是麻煩,沒事找事做,差點讓武警部隊上來抓人了。”那警察抱怨道。

村民們議論紛紛,他們有人認同許老漢陣的是神經病,也有人認同許老漢隻是下水抓魚而已。然後村民各自散開。我站在橋上看向三米深的水域,怎麼也想不通許老漢怎麼忽然變回正常了。

橋頭有路去三米深的水域,我沿著這條農田小路往上麵走,偶爾看看草叢裏麵。結果我腳下猜到了柔軟的物體,我提起腳一看,發現我猜到的東西是一隻死去的大老鼠。

老鼠的內髒被掏出來,這老鼠應該是被咬破肚子。順著老鼠的血液,我看向草叢內,那柄帶有血的柴刀出現在我的眼前。我撿起那把柴刀,又看了看這死老鼠,聯想起許老漢在橋底的吃東西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