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今日聽聞此事之後,還焦慮了半,生怕韓驪君真是被鬼怪上身,又怕她早已被其禍害了。
可現在,大母驗也驗了,李氏便覺得眼前的韓驪君就是她的親生女兒,所以在鄭嫗出這些話的時候,她忍不下去。
“放肆!區區奴仆,誹謗家中主人也就罷了,還不知悔改,依我看非得讓你受些皮肉之苦才好!”
若按照韓家的家規處置,鄭嫗少要挨三十大板,等同要她半條命,她自然不肯。可她又十分確定韓驪君不是原來那位,也有那麼些不甘心,故而不肯撒手。
“大夫人莫要激動,奴敢這些都是有依據的。您仔細想想眼前的這位君女郎與從前相比是不是千差萬別?是不是像變了個人似的?就算是有悔過之心,怎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變成另外一個人?”
她不倒罷了,起來還真是這麼回事。
韓府裏的人都長了眼睛,都看得到,否則也不至於在府中傳得沸沸揚揚。
孫氏見縫插針,一本正經的附和鄭嫗:“有道理,我看阿君如今的變化頗大,實在讓人匪夷所思。從古到今,但凡沾上妖邪的,無不悲涼收場。依我看,最好還是讓這幾位道長驗一驗,若阿君並非什麼妖邪,鄭嫗便聽從大母的發落,若真有問題”
“休得胡言!”李氏氣極:“你少在這裏煽風點火,不就是惦記著上回阿幸受罰的事情?還有你那鐲子,想要還你便是,敢動我家阿君想都別想!”
孫氏恨得咬牙切齒,上回王弗苓跟韓驪幸起衝突的事情還在孫氏心裏記著一筆,她不恨才有鬼。
起那鐲子她更是氣,越想越覺得不劃算。上回她太心急,現在想想,就算沒有李氏幫忙,大母應該也不會冷落她太久。
即便如此,孫氏也不會做那種不識大體的舉動,她便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嫂嫂莫要氣話,你得顧全大局。再了,驗一驗又不會少一塊肉。”
李氏怒不可遏:“你得輕巧,怎麼不讓你家阿幸來驗一驗?”
大母正頭疼,看了看王弗苓,又看了看相爭不下的孫氏與李氏:“起先好了的,阿君若是答上我的問題,便就此作罷,所以這件事情到此為止。鄭嫗屢教不改,再罰她灑掃祠堂半個月,不到時候不準進內院。”
於鄭嫗而言,沒有什麼比大母不要她更嚴重的了,雖隻是半個月,但這期間難保不會有人湊上去,畢竟侍奉大母是個極好的差事。
她慌忙跪到大母跟前,將她前兩日跟楚嫗做的那些事情了出來,為的就是讓大母相信她:“前幾日靈雲道長給了我一瓶丹藥,那東西吃下去,若是凡人定要泄上三日,若是妖魔便不會有反應。吉春給君女郎服用了兩日,一直都沒反應,您這不是妖邪是什麼?”
光鄭嫗一人之詞,並不能讓大母有所懷疑,大母道:“把吉春叫進來,我且問問她。”
“是”鄭嫗從地上爬起來,匆忙到門外將吉春拉了進來。
吉春愣愣的,她在外頭還沒聽明白裏頭講了些什麼。
鄭嫗帶她跪到大母跟前,吉春抬頭看了看站在她身旁的王弗苓:“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