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弗苓目無表情的看著吉春,突然衝她一笑:“好好的回答祖母的話。”
她怯怯低頭,見王弗苓這模樣,有些瘮得慌。
大母開口問她:“鄭嫗她前兩日拿了瓶藥給你,可有此事?”
“藥?”吉春愣了愣,並不記得鄭嫗給過她什麼藥。
在李氏身後站著的楚嫗連忙提醒:“吉春,就是我給你的那個。”
經她這麼一,吉春想起來了,那是楚嫗送到春苑去的。
“回大母的話,確實有一瓶藥,但那是楚嫗送去的,是大夫人給女郎的的藥,治女郎肚子疼的病。”
李氏猛然轉過頭去看著楚嫗:“怎麼回事?”
楚嫗埋了埋腦袋,訕訕道:“老奴夫人您聽我解釋,不是老奴有意要瞞著您,而是怕您感情用事,讓這妖怪鑽了空子。”
“好大的膽子!”李氏蹭的起身,一巴掌打在楚嫗臉上。
力道應該還不,楚嫗一個不穩跌到了地上。
“夫人息怒,夫人息怒”
楚嫗連忙匍匐在地,抱著李氏的腳哀求,李氏一腳將她踢開。
大母皺了皺眉:“行了,你那邊稍後再,先把阿君這事情鬧清楚。”
李氏一臉的不可思議:“婆母這話是何意,阿君這事情還不清楚麼?依我看,就是鄭嫗這賤奴記恨之前被您處罰,故意找阿君的事。此等奴仆要不得,婆母不該信她,應當將她打死才是!”
鄭嫗慌忙又跪下,衝大母叩頭:“老奴冤枉,若老奴真存了這樣的心思,打五雷轟!”
大母眉頭皺更深,沒看鄭嫗,而是瞟了吉春一眼:“鄭嫗那藥你給阿君吃了?”
吉春身子一滯:“那藥”
鄭嫗見她吞吞吐吐,忙催促:“快啊!”
“回大母的話,那藥奴並未給女郎吃下,奴知道女郎不會吃那藥,但楚嫗又連著兩日來問,我我就跟楚嫗撒了謊”
王弗苓鬆了口氣,就在先前鄭嫗提起吉春的時候,她還在想吉春是不是倒戈了,看來並非如此。
鄭嫗千算萬算都沒料到吉春回來這一出瞞過海,頓時急了一腦門的汗:“你!”
吉春見鄭嫗那凶神惡煞的模樣,連忙低頭不敢看她:“鄭嫗莫要怪我,我不是有意為之”
鄭嫗氣得不輕,可現在還不是跟吉春發火的時候,要緊的是大母這邊。
她怯怯的抬起頭看向大母:“老奴”
大母冷眼看著她,顯然是怒火衝。
鄭嫗跟了大母這麼多年,知道大母是真的動怒了,應該會動手。
她閉著眼睛等待,卻在這個時候,大母身後那個白胡子老道竄了出來。他跟個瘋子似的衝到王弗苓跟前咿咿呀呀的不知念了寫什麼,然從袖裏扯出一道黃符,衝王弗苓揮了兩下之後,符紙居然燒了起來。
那白胡子老道大喝一聲:“不得了!真是妖邪作祟,眾人速速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