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青岩的男人搖搖頭:“去就不去了吧,阿落一定不願意見到我。”
罷,他沒忍住磕了兩聲,很是隱忍。
玄業微微皺起眉頭:“不去便不去罷,既然病了就好生歇息著,站在院子裏做什麼?”
青岩與玄業之間的關係很是微妙,王弗苓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可又實在不上來。
也就是這個時候,青岩注意到了玄業身後的王弗苓,他將王弗苓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怎麼帶了個丫頭過來?難不成想明白了?”
玄業臉一黑:“休要胡言,她的來曆特殊,我不便告知,但絕對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青岩頗有深意的點了點頭:“這樣啊”
玄業伸手召玄胤過來:“別巴著青岩了,他那弱不禁風的身子,經不住你折騰。”
玄胤不情不願的放開手,關切的望著青岩:“青岩大人哪裏不舒服?玄胤給您揉揉。”
“我沒哪裏不舒服,你乖乖的聽你師傅的話。”
“知道了”玄胤撅著嘴又回到玄業身旁,拉著玄業的大手。
青岩瞧了瞧王弗苓,又看了看玄業:“這丫頭不妨留在此處吧,阿落一定不喜歡生人靠近。”
玄業卻不知哪來的無名火,衝青岩道:“別假惺惺的,阿落是什麼性子我比你清楚,這麼多年你都不肯去她墳頭上一炷香,又有什麼立場來阿落的喜好?她生前明明最在意的就是你。”
青岩的臉色也變了變,沒再同玄業什麼,自顧自的回屋去了。
玄業也沒用喊住他,而是與身旁的王弗苓:“你就在這裏等著,我去去便回,晚些時候再讓人送你回庵子裏去。”
王弗苓倒是沒直截了當的拒絕,她正好留下來看看這裏有什麼玄機,也不枉此行。
這宅子裏的青岩,還有他們口中的阿落,怎麼聽都非常有故事,王弗苓很想知道。
“成,大師早去早回”
玄業見她這般輕巧就答應了,顯然有些驚訝:“怎麼不死纏爛打了?”
“我”王弗苓想了想,回答:“因為大師此行不是玩耍,而我圖的是好玩,所以覺得沒意思。”
這話倒是符合玄業對她的認知,便沒再多問,帶著玄胤走了。
王弗苓目送他們走遠,輕腳輕手的進了方才青岩去的那間屋子門前。
她不好直接闖進去,故而敲了敲門。
裏頭的青岩聞聲便道:“進來”
王弗苓這才走了進去,卻見青岩坐在椅子上,一副頹然模樣。
“敢問我要如何稱呼您?”
青岩驚愕的抬頭看了她一眼,而後又收回神去,不知在苦思些什麼。
“就叫青岩吧。”
王弗苓福了福身:“青岩?恐怕不太好,我與您並不太熟,不如叫青郎如何?”
他點點頭:“也好”
王弗苓不客氣的自行找地方坐下,環顧四周,稱讚了一番這地方:“青郎一定是個別致的人,宅子雖卻精致,擺設雖少卻貴重,一定不是等閑之輩。”
青岩置之一笑:“好眼力,這屋裏的擺設乍一看普普通通,然則都是上乘,若非生在貴族世家,怕是看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