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經心的:“今日我在晏都城中見到你了,你身旁還跟著個男人,那是誰?”
玄業所指的應該就是寧伯侯世子,王弗苓老實交代:“那是寧伯侯家的兒,侯府爵位的繼承人。”
“這樣”他思索了片刻,道:“寧伯侯與韓家沒有什麼太大的交情,往後便斷了來往吧。”
“斷了來往?為何?”
玄業皺了皺眉:“你方才不似問貧僧要如何還債?這便是還債。”
這更往王弗苓不明所以了,玄業出了條件又要她還債,照理他應該好好刁難一番,卻為何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也罷!左右那寧伯侯世子我也願打理,這個債我還!”
此言一出,玄業笑意逐深:“就此定”
兩人達成協議,就等著明日宮中的消息。
王弗苓把大部分希望寄托在玄業身上,卻還是想做兩手準備,萬一玄業這邊不成,她又該怎麼辦呢?
那就隻能靠自己了
若玄業這邊不成,趙阿嫵不幸慘死在宮中,那她隻能一不做二不休,買凶將牙婆子等人處理掉,好讓慶元帝查無可查。
“夜半叨擾大師,還望大師見諒,既然咱們已經談妥了,我這便要回去了。”
外歐隱隱約約傳來打更的聲音,確實時候不早了。
可是玄業卻又沉默了起來,王弗苓不知該直接走人,還是繼續等他回話。
片刻之後,他從座上起身去了裏屋,手裏拿著一件不太厚的外衫:“秋初之際,更深露重,你穿這點衣裳怕是禁不住寒。”
這是今夜王弗苓第三次驚訝,眼前這個人分明就是玄業無遺,可他怎麼變得跟之前不太相同了呢?
那個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的大師究竟去了何處?
王弗苓伸手接過他的衣裳,他所言不錯,更深露重,來時她也覺得有些涼意。
“勞大師記掛,這衣裳我明日便遣人給您送過來。”
他雙手合十,對王弗苓微微躬身:“施主一路走好”
王弗苓頷首,算是回禮,繼而轉身離去。
吉春在外頭站了好久了,風吹著有些涼,她在那裏時不時的跺跺腳緩和一下。
看到王弗苓從屋裏出來,吉春如釋重負,趕忙迎了過來:“如何了?女郎的事情辦妥了麼?”
王弗苓點了點頭:“妥了,咱們回去吧。”
正待她二人要走的時候,屋裏又傳來玄業的聲音:“玄啟,你送一送貴客。”
他沒有出來,隻是在裏頭交代了一聲。
玄啟領命,跟在王弗苓她們身後,一路隨行。
直到她們安然無恙的進了韓府的門,玄啟才離開。
守在後門的阿歡在外頭也吹了許久的風,中途有人巡夜,幸好她機靈躲了過去。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阿歡欣喜萬分,貼在門上聽。
吉春輕聲的敲門,又悄聲喚了一句:“阿歡?快開門”
阿歡連忙將門打開,讓王弗苓她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