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是在不行將靈姬處決掉,可相信又不好,在佛門重地殺生,大忌。
玄業自然也清楚他想什麼,故而搖頭:“那樣行不通,君上不妨將靈姬交於貧僧處置,貧僧將她送回原處,既然是佛陀誕生之地,其靈氣應當能化解靈姬身上的汙濁。”
慶元帝當了真:“若是如此,那便將她速速送走,留在晏都也是禍害。”
王弗苓竟不知他如今已薄情至此,還記得靈姬上回隨他一道來歸元寺的時候,他可是嗬護備至。
不過靈姬恃寵而驕,若不是玄業給她的身份,她怕早就被慶元帝棄之不顧了。
他無奈歎息:“原本指望靈姬能替孤驅散身邊的邪祟,沒想到她這麼不中用。”
“君上不必煩惱,船到橋頭自然直,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慶元帝雙手合十:“借大師吉言,隻是這兩日孤又犯老毛病了,使之不能下咽,睡之不得安枕。大師,您今日不妨隨孤進宮去,且陪孤兩日,孤方能安心。”
玄業對慶元帝笑了笑,正欲回答之時被韓大公搶了話:“君上,大師雖神通廣大,但始終是個男兒身,讓他與您一共宿在後宮之中,怕是不妥。”
慶元帝眉頭一皺,對大公嗬斥道:“一派胡言!玄業大師清心寡欲,豈容你來詆毀?國公老糊塗了,什麼話該,什麼話不該,還要孤來提醒?”
若是換了從前,大公絕不會這般衝動的出來。隻是慶元帝此番有些過了,留玄業宿在宮裏,開不好的先例,大公總覺得有危機感。
慶元帝本就與玄業私交甚密,若是在將其帶進宮中,兩人再朝夕相處,住變成常住,常住變成攆不走
光想想就讓大公害怕,大夏再多一個皇帝,趙世恒怎麼辦?那可是韓家所有的希望。
韓淑芸不悄無聲息的給大公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再了。
大公也就不再多話,退至一旁。
慶元帝看在韓淑芸在場的份上,又見大公退讓,便不再追究。
他繼續求玄業:“大師,你看如何?”
玄業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這得看君上的意思,您實在惶惶不安,貧僧進宮陪伴也無不可,隻要君上能安心,貧僧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慶元帝連聲道好:“孤巴之不得,就這麼辦了!來人,準備準備,起駕回宮!”
大公等人連忙讓出一條道,侍衛們迎了上來,分站與兩側。
慶元帝與玄業執手走在前頭,韓淑芸與趙世恒跟在後頭,再就是韓家人。
韓淑芸跟在兩人後麵,見慶元帝與玄業話時眉飛色舞,全然不似他在宮中那般焦躁易怒。
她從前聽府裏的奴仆傳過一些民間醜聞,其中便有斷袖的,兩個男人情投意合,恩愛有加
越想越覺得心驚,堂堂一國之君,若真有那種癖好,豈不是荒唐?
韓家人目送聖駕離開,一行才又打道回府。
李氏與王弗苓同乘:“那日我去宮中,與貴妃娘娘了太尉之子的事情,貴妃娘娘左右其詞,讓我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