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為身懷有孕,身子看起來有些浮腫,走路活像隻鵝。
吉春忍不住發笑,悄聲與王弗苓道:“那薛娘子走路真好笑……”
王弗苓默不作聲,看著她走過來。
她笑意迎人:“女郎今日怎有閑心到外頭來轉悠?妾平日裏從不見您出門。”
薛娘子一副跟王弗苓十分熟稔的模樣,王弗苓卻隻是回之一笑:“突然就有了閑心,所以出啦走走。”
“這樣啊……”薛娘子笑到:“既然出門遇上了,那就是緣分,女郎不介意妾與您一道吧?”
王弗苓搖搖頭,十分想知道這薛娘子究竟想要做什麼:“自然是可以的,不過你身子不太方便,可別勉強。”
她連忙搖頭:“不不,一點都不勉強。”
著,她便跟王弗苓一道遊園,都沒什麼話。
那薛娘子耐不住寂靜,開口問道:“妾聽府中仆從女郎您是個活潑的,怎麼今日一見反倒顯得溫柔得很。”
王弗苓笑了笑:“再活潑也不能隨時隨地都任由著性子來,你是不是?”
薛娘子點了點頭:“是是是,妾出身自貧苦人家,一直羨慕世家貴族女子那般清閑金貴的模樣,如今住進來了,才覺得隻是世家大族不是真的金貴,隻是不必為了溫飽煩惱,自然多了幾分悠閑。”
吉春聽了這話,覺得薛娘子得很是不妥,正待反駁卻被王弗苓攔著。
“薛娘子這話得也有幾分道理,不過這些在我麵前也就罷了,千萬別被我母親與祖母跟前道。”
“這……”那薛娘子的模樣,像是還不清楚自己錯在哪裏,思索良久之後才恍然大悟:“女郎莫要介懷,妾沒讀過書,嘴笨得很,您可千萬別往心裏去。”
王弗苓置之一笑:“無妨……”
之後薛娘子沉寂了一陣,沒多久她又道:“我這個人閑不住,愛走動,也愛尋人話,女郎不會覺得妾煩吧?”
王弗苓依舊搖頭:“怎會?”
那學娘子喜笑顏開:“即是如此,妾就放開了。妾自鄉間來,時候常聽聞晏都有個名聲赫赫的王家,不知如今在何處?妾之前問過幾人,他們都閉口不談,是講不得,女郎可知道是怎麼回事?”
吉春慌忙斥責道:“您這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些?那王家因著謀反忤逆之罪早已沒了,在晏都尚且不能這個,況且這裏還是韓府,娘子是不想要命了麼?”
一聽要命,薛娘子嚇壞了:“妾…妾並不知道這些,隻是……”
她欲言又止,似乎是與王家有什麼淵源。
王弗苓給了吉春一個噤聲的手勢,而後問那薛娘子:“不知薛娘子為何有此一問?莫不是與那王家有什麼幹係?”
薛娘子連忙搖頭:“不不不,我區區一介貧女,哪來的機會與王家牽扯上?隻是妾知事時記得家中有位長姊,後來因為實在貧寒,沒辦法被賣到了王家。後來長姊曾回來過一次,帶了許多稀奇玩意,在之後就杳無音信了。妾的生母常掛在嘴邊,所以妾才想著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