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弗苓詫異萬分:“這是目標?難不成”
青岩對其一笑:“正是!”
到這裏,她也算明白了,青岩口中所的目標不是韓家,而是韓淑芸生下的皇子趙世恒。
但王弗苓不明白,為何玄業不選六皇子,偏偏要選趙世恒。
不論從哪個方麵來,六皇子都更加好一些,他更不必與韓家周旋。
“他不會是腦子出了問題?”
“噗”青岩笑出了聲:“你這話要是讓他聽見了,估計臉色會十分好看。”
王弗苓白了他一眼:“跟你認真的,別跟我瞎扯。”
見此,青岩收了笑意:“他做事我放心,別的我不問,你不妨也信他。”
王弗苓沉默了片刻,想想也是,玄業看起來並不似那般愛胡來的人,這麼做應該是有他的道理。
看著王弗苓不話,青岩嘖嘖了兩聲繼續道:“你怎麼會想到跟那家夥搭上邊?他可不會對韓家有利,不準還會讓韓家一敗塗地。”
韓家一敗塗地,對她來豈不是件好事?
“那又如何?火燒不到我身上,我還管那麼多?”
青岩虛了虛眼睛:“看不出來,你還有副蛇蠍心腸。”
“不敢當”王弗苓著,便朝著春苑那邊而去。
青岩看著她的背影再夜色中恍恍惚惚,最後消失,他若有所思。
韓大公夜裏進宮之後被攔在宮門外,他無奈隻能消財讓人回稟一聲。
他心裏十分清楚,今日夜裏來必然沒什麼收獲,但必須來,還必須守上一夜。
這是在向慶元帝低頭認錯,向他表忠心。
宮中正殿燈火長明,慶元帝坐在桌案前翻看奏章,早已有人來回稟韓國公到了宮門前,但慶元帝就裝作沒有聽見一般,將人遣出去之後繼續翻看奏章。
見慶元帝不肯接見,來傳話的宮人都長了心眼兒了,之後在有人來回稟一律不進去與慶元帝。
約莫三更,正殿之中依舊亮著燈,慶元帝起身在旁邊的書架上拿出一個老舊的盒子。
那盒子雖然樣式老舊,可是上頭寸塵不沾,是他經常翻看的東西。
他將盒子裏那一疊泛黃的信紙拿出來看,挨著挨著的看,一個字都不願意落下。
看到最後一頁,他閉著眼睛平複心情。
“阿弗,見字如見人”
他在看這些信件的時候,腦子裏都能清清楚楚的勾勒出當時的情景,那會兒他奉先帝之命隨軍出征。先帝實則是想除掉他,找了這個借口想要將他處死在邊疆軍營裏,再給他安個集結軍隊企圖謀反的罪。
可惜沒成,讓他在半路上逃了,這都是他與王弗苓事先安排好的。
王弗苓每隔半個月偷偷給他寄一封信,信裏或是訴京中局勢,或是訴她的思念。想起當初兩人攜手並進,慶元帝感慨萬分:“到最後,還是你最好”
王弗苓都睡著了,卻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噴嚏,最後又沉沉睡了回去。
這一夜,韓大公是最不好受的,他在宮門前跪了整整一夜,顧不得更深露重,顧不得晏都秋日裏刺骨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