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當”王弗苓著,便朝著春苑那邊而去。
青岩看著她的背影再夜色中恍恍惚惚,最後消失,他若有所思。
韓大公夜裏進宮之後被攔在宮門外,他無奈隻能消財讓人回稟一聲。
他心裏十分清楚,今日夜裏來必然沒什麼收獲,但必須來,還必須守上一夜。
這是在向慶元帝低頭認錯,向他表忠心。
宮中正殿燈火長明,慶元帝坐在桌案前翻看奏章,早已有人來回稟韓國公到了宮門前,但慶元帝就裝作沒有聽見一般,將人遣出去之後繼續翻看奏章。
見慶元帝不肯接見,來傳話的宮人都長了心眼兒了,之後在有人來回稟一律不進去與慶元帝。
約莫三更,正殿之中依舊亮著燈,慶元帝起身在旁邊的書架上拿出一個老舊的盒子。
那盒子雖然樣式老舊,可是上頭寸塵不沾,是他經常翻看的東西。
他將盒子裏那一疊泛黃的信紙拿出來看,挨著挨著的看,一個字都不願意落下。
看到最後一頁,他閉著眼睛平複心情。
“阿弗,見字如見人”
他在看這些信件的時候,腦子裏都能清清楚楚的勾勒出當時的情景,那會兒他奉先帝之命隨軍出征。先帝實則是想除掉他,找了這個借口想要將他處死在邊疆軍營裏,再給他安個集結軍隊企圖謀反的罪。
可惜沒成,讓他在半路上逃了,這都是他與王弗苓事先安排好的。
王弗苓每隔半個月偷偷給他寄一封信,信裏或是訴京中局勢,或是訴她的思念。想起當初兩人攜手並進,慶元帝感慨萬分:“到最後,還是你最好”
王弗苓都睡著了,卻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噴嚏,最後又沉沉睡了回去。
這一夜,韓大公是最不好受的,他在宮門前跪了整整一夜,顧不得更深露重,顧不得晏都秋日裏刺骨的寒。
好在次日辰時,慶元帝總算是召見了他。
韓大公腿都跪得沒了知覺,被侍衛架著帶到了慶元帝宮中。
慶元帝才起身,侍婢正在為他更衣,他一直不曾看韓大公,棱角分明的臉上全是淡漠。
大公匍匐在地不曾抬頭,就等著慶元帝的發落。
待到慶元帝一且收拾妥當之後,他才走到韓大公麵前,將他扶了起來:“國公這是怎麼了?聽聞在宮門前過了一夜,是有何急事?”
慶元帝裝蒜,韓大公卻不好了,他支支吾吾了半:“臣昨夜回京,想著最要緊的還是向君上回稟,故而才到宮門前候著。宮人君上睡下了,臣便在宮門前等了一夜。”
“國公怎的如此不開竅?既然夜裏孤睡下了,你大可今日一早來複命,孤又不會怪罪與你。”
大公一副大義炳然的模樣:“不,君為尊,如今正值邊南動亂之時,臣擔了重任運送軍糧,事成之後得在第一時間將個中細節告知君上。”
大公一副大義炳然的模樣:“不,君為尊,如今正值邊南動亂之時,臣擔了重任運送軍糧,事成之後得在第一時間將個中細節告知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