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元帝笑著點頭:“國公忠肝義膽,孤覺欣慰,若是朝中三公九卿都能是你這樣,那孤就輕鬆得多了。”
大公磕頭:“君上快別這麼,為君分憂乃臣分內之事,當不得君上誇讚。”
慶元帝給他賜坐,讓人給他奉茶,卻隻字不提被他留在宮中的韓家人。
大公也終於沉不住氣了,十分委婉的提了一句:“昨日回京之前,我曾遣人回家中知會,卻不料仆從府裏無人,是都進宮了”
他到這裏便停住,等著慶元帝接話。
慶元帝見他捅破了窗戶,也就沒再繼續沉默:“哦,孤倒是把這茬給忘了,韓家的女眷被孤留在了宮中陪貴妃,至於你的長子,孤遣他去東郊城外清點駐守晏都的守軍。”
清點守軍這種差事根本不是韓大郎這樣的官位該去做的事情,白了,這也是變相軟禁。
韓大公心裏清楚,嘴上卻:“原始如此”
“你遠在邊南,我也沒辦法知會你一聲,不過你放心,國公乃我大夏功臣,您的家眷孤自然會多加照拂。”
韓大公忙道:“勞君上多費心了,不知她們今日可能跟著臣一道出宮?這些時候府裏每個主事的,有些亂。”
慶元帝笑著點頭:“這是自然的,待會兒國公也不必上朝了,到貴妃那裏將人帶走便是。”
“臣遵旨”
吩咐完,慶元帝便在諸多宮人、侍衛的簇擁之下朝著正殿而去,韓大公由一宦官領著去了韓貴妃那裏。
韓淑芸宮門前的守軍在清晨時分撤了個幹淨,可裏頭的人都沒有動作,直到宦官領著韓大公將那宮門推開。
她們已經在這宮中待了半月有餘,韓淑芸亦是如此。
連韓淑芸自己都沒料到,慶元帝竟會因為韓大公自請前往邊南而草木皆兵,直接將她們軟禁起來。
這等於是給她、給韓家敲了個警鍾,讓他們往後都安分一些。
王弗苓詫異萬分:“這是目標?難不成”
青岩對其一笑:“正是!”
到這裏,她也算明白了,青岩口中所的目標不是韓家,而是韓淑芸生下的皇子趙世恒。
但王弗苓不明白,為何玄業不選六皇子,偏偏要選趙世恒。
不論從哪個方麵來,六皇子都更加好一些,他更不必與韓家周旋。
“他不會是腦子出了問題?”
“噗”青岩笑出了聲:“你這話要是讓他聽見了,估計臉色會十分好看。”
王弗苓白了他一眼:“跟你認真的,別跟我瞎扯。”
見此,青岩收了笑意:“他做事我放心,別的我不問,你不妨也信他。”
王弗苓沉默了片刻,想想也是,玄業看起來並不似那般愛胡來的人,這麼做應該是有他的道理。
看著王弗苓不話,青岩嘖嘖了兩聲繼續道:“你怎麼會想到跟那家夥搭上邊?他可不會對韓家有利,不準還會讓韓家一敗塗地。”
韓家一敗塗地,對她來豈不是件好事?
“那又如何?火燒不到我身上,我還管那麼多?”
青岩虛了虛眼睛:“看不出來,你還有副蛇蠍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