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周靈兒想靠周通來嚇住薛強,那是不可行的。非但不行,還會更加激怒薛強。
這不,在聽到周靈兒的話之後,薛強暴怒了起來,大吼著:“在我薛強的眼中,你哥隻不過是一條給人看場子的狗罷了,少拿他來嚇唬我!”
說完這話後,他繼續說道:“周靈兒,這醜逼要人沒人,要錢沒錢,聽說他爸媽還離婚了,都沒有要他,他像是一條癩皮狗一樣,寄宿在別人家裏的。就這樣的廢物、垃圾,你幹什麼還要死皮賴臉地倒貼上去?他配嗎?他根本不配!”
說完,薛強一腳踹在我的肋骨上,踹得我啊地慘叫了一聲。下一刻,周靈兒急忙跑了過來,想救我。但薛強擋在前麵呢,她根本靠近不了。
薛強不斷踹我,踹得我都快死了。
旁邊的林東勸了一句:“強哥,再打下去,那小子要被你打死了。”
聽到這話,薛強沒有再打我了。但他心裏還窩火,沒有發泄完。所以,他拉開褲子,朝我身上撒尿。
這家夥的尿真多,尿了十多秒鍾才完。
尿完之後,薛強衝我說道:“徐通,你他麼以後給老子離周靈兒遠點。否則,老子見你一次,打你一次,直到打死你為止!”
說完之後,他瀟灑地帶著他的兄弟們下樓去了。
我躺在原地,還是一動不動,心裏苦到了極點。我這個時候,誰也不想見,最不想見的就是周靈兒。
然而,她走了過來,問我怎麼樣了?
任何人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我都覺得沒什麼,因為我已經習慣了他們的冷漠、嘲諷和鄙夷。但唯獨在周靈兒麵前,我想保持最後一點尊嚴。所以,我狠狠地咬著牙,慢慢地爬起來。
周靈兒想扶我,被我躲開了,說道:“不用你幫忙。”
當我用雙腳站立,想要硬撐著站起來時,膝蓋突然一疼,我又摔倒在地了。周靈兒又要來扶我,我還是躲開了,還吼她:“不要你管,滾啊!”
吼完她之後,我再一次爬起來。身上各處傳來了鑽心般的劇痛,但我都忍住了。最後,我站了起來,挺胸抬頭,沐浴在了夕陽之下。
我抬起頭,看著昏黃的夕陽,心中升起一股悲涼。我咽下一口唾沫,垂頭喪氣地朝著樓道口,一步一步地走過去。
等我走到樓道口時,我停了下來,背對著周靈兒說道:“這件事情,請你不要告訴周通。”
說完後,我抬起腳,蹣跚著下樓了。從始至終,我都是背對著周靈兒的,沒有看她一眼,也沒有讓她看到我的臉。
下樓後,來往的學生看到我,聞到了我身上的尿騷味,紛紛躲開了。班主任跑來,說薛強他們太過分了,他會把這件事情告訴校領導,讓校方嚴肅處理薛強的。
這些屁話,我懶得聽。如果校方真得要處理薛強,哪兒還需要留到現在?
班主任說我傷勢太重,要帶我去校醫院。我搖了搖手,沒有看他,也沒有跟他說一句話。我知道他是關心我,但這件事情,他管不了。所以,我也不想連累他。
下樓之後,許強他們幾個跑了過來,站在我麵前。
“草,薛強他們欺人太甚了!峰哥還在校醫院躺著呢,現在又對通哥下手。這幫王八蛋!”
“這幫狗日的東西,老子要去找他們算賬!”
許強的兄弟們都跟著叫嚷了起來,但他沒有叫嚷著要去找薛強算賬,而是叫他們都閉嘴,說峰哥剛才說的你們都忘了嗎?
那些兄弟住口了,可一個個還是滿臉憤怒和不甘心。
許強走到我麵前,脫下自己的外套,套在我的身上,說:“通哥,咱們走。”
我沒有說話,在許強的攙扶下,離開了學校,朝我家走去。
等我回了家,我直接去了浴室,打開冷水,拚命地衝洗我的身體。同時,我也嚎啕大哭了起來,將心中的委屈和辛酸,全都發泄出來。
空空的屋子裏,回蕩著我的哭聲,顯得特別悲涼和淒苦。
哭了有半個小時左右,我累了,身上除了極致的痛,還有無窮的疲憊。所以,我連衣服都沒穿好,就躺在床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