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說了,沒什麼。”說完,我繼續往前走。
對於韓雪,我始終保持著一種虧欠的心理。雖然她曾經說過,她說喜歡我隻是為了炫耀一下,有成就感而已,根本沒有動真感情。我也曾很多次地告訴自己,徐通,別癡心妄想了。當年的你什麼模樣?什麼身份?什麼家庭背景?韓雪怎麼可能會真心喜歡你?你醒醒吧,蠢貨。
漸漸地,我也真這麼認為了。可上次看到韓雪被馬輝他們欺負,我還是忍不住要動手。也許,我心底深處始終堅信著,當初她是真心喜歡過我的吧。
再次被拒絕後,韓雪有些失落,沒有繼續跟上來。我也覺得不見為好,免得見多了,又節外生枝什麼的。
回家睡覺後,第二天照常上課。到了中午放學時,我立刻跑出學校,校門口果然停放著五輛車,而秦峰和土行孫他們,早就已經坐在後麵四輛車了。
這時候,薛強也跑了過來。
他看到校門口的五輛車後,大吃一驚,肯定是沒想到我居然這麼有本事。我則很是平常地跟他說了句,上車!
我上了第一輛車後,坐在駕駛座上,拉起手刹,鬆開離合器,猛踩油門,轟的一聲就飆出去了。在我身後,則是土行孫和秦峰他們。
五輛車沿著三環路狂飆,直奔郊區而去。
到了郊區這裏的一個十字路口後,我們將車子分散到四周,免得被看出有埋伏。
當時我正靠在椅背上,閉眼休息。秦峰和土行孫,則監視著從市區方向開來的每一輛車。過了十分鍾的樣子,我懷裏的對講機突然傳來了秦峰的聲音——通哥,來了。
我睜開眼睛,坐直身體,看向了正前方。那裏正有三輛車從市區朝我開過來,都是黑色的轎車。
對講機裏又傳來了秦峰的聲音——通哥,看到王天學了,他就坐在中間那輛車裏。
我回了一聲,他帶了多少手下?
秦峰回答我:三輛車加起來,不到二十人。他們已經從我身邊開過去了,現在要動手了嗎?
我立刻回答,動手!
一聲令下,十字路口的四個方向同時有車子發動,然後朝著中心點開過去!
看著前麵三輛車越來越近,我的表情很平靜,心情卻非常激動。我握了握方向盤,繼續踩油門,加速!
前麵的第一輛車按喇叭,示意我讓開。但我卻不管不顧,繼續朝它衝過去。對方繼續按喇叭,我依然置若罔聞,繼續加速。
當那三輛車全部進入十字路口交彙點時,我們五輛車也同時從他們的四麵八方趕到了。八輛車,近乎同時刹車,相互交錯,聚在一堆。
停車後,車門打開的聲音此起彼伏,不管是我的人,還是王天學的人,全都出來了。我們的手裏拿著的是鋼棍,而王天學的手下呢,則個個拿著明晃晃的砍刀。
這時候,王天學的一個手下站了出來,拿著砍刀衝我們喊道:“你們他麼誰啊?知道這是誰的車嗎?不想死的話,就給老子滾!”
我拿出了伸縮式警柺,一躍跳上車頭,成為所有人當中最高的。而薛強,也提著一根鋼棍,站在我旁邊,但要矮我一頭!
拿著鋼棍,我對著第二輛車大喊了起來:“王天學,給老子滾出來!”
“開車!”王天學在車裏大喊了一聲。
喊聲未落,他的司機立刻發動車子,然後直奔左邊那輛車撞了過去。砰地一聲,左邊那輛車被撞凹下去一大塊,但車子沒有完全挪開。所以,王天學的司機還得後退,然後再去撞才行。
看到車子後退了,我趕緊喊道:“兄弟們,跟我上!”
喊完後,我第一個奔著王天學的車子衝了過去。快衝到的時候,我突然跳起來,撲在了車蓋上,然後甩起鋼棍,用力地打在了擋風玻璃上。
隻聽到砰的一聲,擋風玻璃被擊中的地方一下就裂開一朵花。司機看不清楚前麵的路,王天學叫他猛踩油門,撞死人也不用停。
司機嚇壞了,不敢開車。王天學氣得一把將他給推下車,然後自己坐在了駕駛座上。我跟他就隔著一麵玻璃。正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我使出全身力氣甩起鋼棍,再次朝著裂開的擋風玻璃打了下去。
砰的一聲,擋風玻璃碎開了,鋼棍一下子打在了王天學的腦袋上,但力量不是很大,隻是把他打得痛叫一聲。王天學左手捂著疼痛的腦門,然後猛踩油門,再次撞在前麵那輛車上。我剛想繼續揮起鋼棍打他,但這家夥突然倒車,我一下子從車蓋上滾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