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暗金色的光華從祖爾克斯手中釋放出來,準確無誤地打在了托馬斯身上,遊龍走蛇般的光華在黃昏中顯得格外眼裏,並且伴隨著金屬的嗡鳴聲,頓時引來不少街坊鄰居的注意。
“是魔術師吧?”一個穿著圍裙的大媽說著,有些羨慕的看著院中釋放光華的男孩,“這麼小的年紀就有這麼厲害的手藝,以後肯定能上大會場的台子。”
大會場是個慣用的稱呼,那裏是薔薇區最大的一個會場,委員會有什麼重大事情需要決策,通常都會選擇在那裏,整個薔薇區有頭有臉的人物通常都會參加,而會場平時都是租出去的,有什麼大型的民間活動,主辦方也通常會選擇將場地訂在那裏。
因此在很多薔薇區的人看來,能夠在大會場的台子上露一次麵,就是頂大的殊榮了。曾經有一個人族的笑話流傳的頗廣,大意是兩個農婦在地裏種馬鈴薯,幻想著洛丹倫皇宮裏皇後的生活,農婦甲對農婦乙感歎道:“皇後肯定每天都有吃煎烙餅吧?而且馬奶酒隨便喝。”——小人物的見識也決定了他們的想象力。
“內麗大姐,你是不是相中那小子啦?要想讓他當你女婿?”另一個拎著菜籃子的中年大媽笑著說道。
圍裙大媽老臉一紅,不過這時是黃昏,再加上她常年在海邊居住,被太陽曬的很黑,也看不出臉紅不紅,狠狠在口無遮攔的小姐妹腰上擰了一道,“我閨女都十九歲了,下個月就訂婚了呢,”她說著,故意挺了挺胸,補充道,“女婿在七井街開了個酒莊。”
隻能勉強填飽肚子的漁民的女兒,能夠嫁給一個酒莊的老板,這在漁民自身看來,的確是一件鯉魚跳龍門的事情,即使那個酒莊連一個傭人也請不起。
提著菜籃子的女人愣了愣,然後笑了,“你怎的不早點告訴我啊!那可不行,作為懲罰,今天晚上我可要叫上我男人到你家吃飯去!”
向來摳著銅板過日子的大嬸一拍胸脯,“去就去,還怕你兩把我吃窮啊!”
婁樂歌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小巷子裏,笑了笑,然後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院子裏的祖爾克斯身上,剛才那道暗金色的光華蘊含著一股極其濃鬱的生命氣息,這種氣息他也見過,而且是見過很多次了,祖爾克斯每次施展醫療術時就會出現。
“小歪,你剛才弄出來的是什麼?”婁樂歌走上前去,饒有興趣地問道。
還未等祖爾克斯回答,穆拉丁接過了話,“你躲遠一點,我們辦正事兒呢,別在這裏礙手礙腳的。”穆拉丁說完,看婁樂歌還愣在原地,不耐煩地推了一把,也不知道這小子是來君臨城這些日子吃飽了還是敲榔頭敲多了,身上的力氣都大了幾分,竟然把婁樂歌推的向後退了兩步。
一臉茫然的婁樂歌也沒辦法,隻得後退了幾步。穆拉丁這小子力氣見長了,脾氣也跟著長,本來和他非親非故的,這家夥卻賴在這裏白吃白喝白住,還偏偏一副理所當然的無賴樣兒,再加上和祖爾克斯整天混在一起,婁樂歌連讓他離開的話都說不出來一句了,久而久之,甚至覺得自己才是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