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女子如此倔強與堅持,南烈真是說不出話來。一方麵是佩服她的果敢,而另一方麵是覺得不妥,卻又不知怎麼拒絕。
不過,就在此時,李帥終於發揮了他鬼機靈的本事,他樂嗬嗬地笑著說,“沈姐,救秋哥是可以,但是咱們先回去好好吃飯,再找個時間從長計議吧。”
聽著李帥的提議,南烈也興衝衝地讚和,“這肯定了,大夥先散了,明天再商量。”他一邊說著,一邊給李帥使眼色。
李帥立刻打著哈哈,“嗯,折騰了半天,還真的有點餓了。”他一邊說著,一邊捂著肚子,“要不要現在去吃點飯?”
這還真是讓人汗顏。沈墨玉看著一向被胡秋當作小弟的李帥突然這麼表現,不分虛實地嚴辭拒絕,“你們去吧,明天咱們再聯係。”
她說完,果真點頭告辭,向著另一邊走去。
“作戰成功。”看著這個熱心的女子終於走了,李帥長籲一口氣,“烈哥,咱們現在去哪討論討論?”
南烈低頭沉思了一會,立刻開口問道,“我來了也沒怎麼看過現場,現場的情況,你還記得多少。”
按照南烈的想法,已經這麼半天了,事故現場估計該清理的東西早就收拾地幹幹淨淨,他現在過去也很難找到什麼痕跡,隻得先問問李帥。
但是李帥卻一臉疑惑,“烈哥,不是有那條短信嗎,我看咱們直接去哪個地方找李敖,看他還能躲到地下了。”
哦,也是,短信上提到了某個地名。
南烈恍然大悟,因為這半天心裏著急,他竟然忘了應該先尋找短信的信息上提到的那個交易地點。同時,李敖為人謹慎,做事與常人不同,所認定的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個真理。一般都是人質隨身帶著,以防出現什麼失誤。
“唔,我看這樣可以。”南烈心裏琢磨了好半天,終於點頭答應,“但是,咱們最好做兩手準備,一方麵私下調查,一方麵偽造一件那樣的寶貝。”
聽著南烈的建議,李帥點頭答應。
此時,打過電話,十分得意的李敖,將那部聯係南烈的手機扔在房子裏的茶幾上,他顯得十分悠然,儼然成竹在胸的表情。
這間屋子,是靠近關押胡秋那間的隔壁。不過,光線比較好,在房頂有一盞枝形吊燈,房子內的擺設,零零碎碎地,有一張單架床,還有桌子椅子什麼的。
這個地方,他原本以為是用不到的。按照當時的計劃,一切順利的話,應該可以在學校就拿到寶物,而後立刻回烏龜國去。但沒承想,那個胡秋真是蠻力驚人,一瞬間就殺了他三個弟兄,而他隻得跑回他們在江海市這個暫時的基地裏。
不知道是不是因禍得福的,他雖然肯定胡秋不會那麼輕易地放過他,但是也沒料到那家夥竟然真的就單槍匹馬的跟著他過來了,而後被他輕鬆抓住。
“嘿嘿,胡秋,這次你還真是插翅難逃了。”李敖把玩著茶幾上的一把小型匕首,整個人得意地笑了起來。
“啪啪。”他拍拍手掌,此時門外的手下應聲進來,“胡秋醒了嗎?”李敖認真問道。
“還沒有,頭。”那名屬下恭恭敬敬地回應。
“哦,這樣的話。”李敖砸吧著嘴唇,心裏似乎又在想著什麼主意,“去準備一盆冷水,要冰鎮地,再把我剛才用過的火盆加熱一下。”
他說完,手下點點頭,便立刻出去準備。而他則站起身,優雅地理理自己的衣袖,這教訓人,那也得是維護好自己的形象與身份。
十五分鍾後。
“胡秋,喂。”李敖來到了關押的牢房,看著這個橫豎都得死的家夥死氣沉沉地,整個人無力地癱軟著,全由那兩根鐵鏈維係著支撐,不由得大為高興,“你也有今天,醒醒了。”
他一邊說著,隨手端起屬下準備好的一盆冰鎮的涼水。
“哇啊。”處於昏死狀態的胡秋突然被水涼到,一下子驚醒,而身體的疼痛此時還未散去,他下意識大喊了一聲。
“滋味不錯吧。”李敖冷笑著,同時靠近了幾步,眼睛細細瞅著胡秋那血淋淋的傷口,“已經結痂了呢,估計保養幾天就可以完全恢複了。”
胡秋痛的咬咬牙,但還是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還有什麼招待,一次性上吧,別這麼多廢話。”
“嗬嗬,還嘴硬。”李敖冷笑了好幾聲,真是想不通眼前這個活物是人還是怪物,剛才都已經痛的不省人事了,還要這麼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