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趙上玄穿越之後，就是被徐菲徒手打斷大樹征服而向往武學的，這次看完青衣道人法力無邊，就感覺徐菲其實不過是入門級的小打小鬧，但這並不防礙他對徐菲的好感，至於師徒之類的，有了楊過的前例，對一個現代人來說還有什麼問題？有報道說七八十歲的老磚家跟二三十的研究生結婚的呢，據說是因為愛。
徐菲當然不知道趙上玄腦子裏都在想著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她一邊翻看那本《太玄》，一邊道：“武道、天道、鬼道，其實最終都是要歸到天道上去，武者以力證道，上取頭顱下擊肝肺，被武當山的大真人們斥為庶人下乘劍術，‘勝人者有力，自勝者得道’。”
趙上玄聽得津津有味，咂咂嘴問：“什麼意思啊？師父你再給仔細說說。”
徐菲平時都是小姑獨處，哪有機會跟一個誌同道和的人說話的經曆？因此對於對趙上玄解惑這件事，從根本上講她也是很開心的，眯起眼睛，有些得意的道：“其實也不過是修‘道劍’，斬斷人間紅塵之中的七情六欲，而‘法劍’就不同，道門一向以斬妖除魔為已任，自然是要沾些因果，比如你說那青衣道人，他斬殺了蛟龍，就算得到了秘寶，將來的天劫也注定要比修天道的人大。”
趙上玄一愣，“斬妖除魔不是替天行道嗎？怎麼天劫還會比別人大？”
徐菲冷哼一聲，不屑道：“那牛鼻子老道傳下一句話，聽爹說是什麼‘我輩修道無非修心’，聽著好聽吧？但可不是自性自善，而是獨善其身，跟光頭佛門一樣，‘不惹塵埃，不沾因果’，其實不過是自私自利，真不知道昊天看上他們什麼了？憑什麼這樣的人能證道？”
趙上玄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來，覺得因果好像很重要，因此問：“什麼是因果啊？”
徐菲把《太玄》再翻開一頁，漫不經心的有些神遊物外，隻是聲音還是很溫柔，“因果就是天道的判斷，生在天地之間，修道求一個長生，天道如何能夠成全世人？於是就有了三災九劫，一次比一次浩大，因此追求長生的修真煉道之人，便想出了各種方法來抵抗，但最後人們發現，本命法寶可以對抗天劫，而那些參透天地造化的大真人更是以凡人肉身，掌握天地法則，行雲布雨，撒豆成兵，而那些直達天象的修真之士，更是能夠震撼天地，據說一拳打出，能叫大地平沉，一腳踏下，能叫山河崩碎。”
趙上玄想起青衣道人一劍斬開黃河兩百丈，兩邊的河水不能流，聚集上天，上岸，向四麵炸開來，整個場麵宏大無匹，如同陸地起海嘯，卷起波瀾壯闊的驚濤駭浪。
那就是修真境的人嗎？下品鍛力，中品練氣，上品化神，再往上，還有修真嗎？
唉，趙上玄歎口氣，自己如今不過是練力三重，隻手250斤的力量，什麼時候才能禦劍飛行上天入地啊。
徐菲想了想之後，接著說道：“趙上玄，你要記著，不能走上邪魔之道，那些功法雖然說前麵境界增長速度快，但大多就有很多不為人知的後遺怔，比如走火入魔啊，吃人心肝啊，想想都夠恐怖的。這種人身上沾滿了天道判定的‘罪孽之氣’，修為到了通玄境就能看到渾身的那一層紅光，若是遇到了名門正派弟子，就成了別人賺取名聲與‘功德清氣’的踏腳石。就算躲過了這些，麵臨三災九劫那也浩大無匹，非人力所能抵擋。”
趙上玄看著徐菲身上，怎麼看都沒看到清氣紅氣，知道是因為自己功力太淺，因此看不出來，“那武道天道有什麼區別呢？”
徐菲當然看到了趙上玄在打量她，對於這種色眯眯的眼神，她是很不爽，但又有一點點得意的。她伸手摸著自己的秀發，皺起好看的眉頭，道：“武道大多是江湖武夫，法、道、侶、財，都不是他們能夠擁有的，因此來說，從一開始就追求修行帶來的力量，這就是武道。而道門不同，他們甚至隻修百日築基，後麵就隻顧著提升境界，兩種方法各有千秋。”
趙上玄理所當然的問：“什麼千秋？”
徐菲還是不太習慣這家夥問得這麼理直氣壯，瞪他一眼，道：“高樓大廈平地起，築基當然很重要，前麵基礎好，後麵就進步比較快。而那些邪教功法前麵境界增長快，但後麵不說那些後遺怔，單是鞏固境界就要比常人多花一倍的時間，而那些速度快的功法，一般都是根基不牢，戰鬥力差，壽命也不長，好多都是透支生命來達到的。但是大家族的傳人就不一樣，可是那也要有海量的資源與變態的資質才行。”
說到這裏，就差不多了，趙上玄開心地想著自己的資質也比別人強，樂嗬嗬的準備回去打坐，爭取早日達到練氣境，那才是高手啊。
而胸口的秘密他決定保秘，任何人都不說，包括徐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