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烈的陽光照在黑鐵澆築的練武場上,烘得整個練武場上有一種火辣辣的感覺,周圍的老樹都蔫蔫的,這樣熱的天氣,南院的學員們早就找涼爽地方乘涼去了。
場上東邊一角一尊黑不溜秋的略顯猙獰的隕石下,一個身穿玄黑色長衫的少年雙唇緊閉,雙手按著古怪的手勢,盡管他雙唇緊閉,但可以聽到一吸一吐的氣息,連綿不絕。
樹蔭下,閑閑散散的走來兩個學員,瞧見隕石下打坐修煉的少年,其中一人帶著嘲笑的意味兒道:“這不是我們南院排名第一的牧戈嗎?聽說七天前的一次爭奪戰中,他生死不明,原來是回到學院中了。”
另一名學員以同樣的語氣道:“你還別說,牧戈在死亡之境中墜崖,據說一身的修行全部毀去,現在已經成了一個廢人,說第一,應該是倒數第一才是。”
說完這些話,這人肆意的嘲笑起來。
而看隕石下的那名少年,神色毫無變化,似乎對著兩人的冷嘲熱諷沒有絲毫的感覺。
這兩人瞧了瞧少年,見他無動於衷,有些悻悻然,一人再次諷刺道:“看起來,牧戈真成了廢物,即便現在這麼用功,我看也是於事無補,徒添笑話罷了。”
這兩人再看了看少年,少年如磐石般不動,他們眼神流露出了更濃的快意,在他們看來,以前那個高高在上的少年如今比他們還不如,能諷刺一番是多麼快意的事情。
正這時,嘈嘈嚷嚷的聲音傳了過來,一路往練武場靠近。
“是西院的於化田師兄,他可是西院第一的學員哦。”
“陪同他的過來的是現在我們南院第一的常格學長,這兩大人物跑到練武場難道想要切磋。”
“有好戲看,我們過去瞧瞧。”
嘈雜的聲音逐漸高漲,兩名神色頗顯高傲的年輕人走進了練武場,其中一人身穿銀白色長服,配著他那一張英俊的臉龐,眼中泛著的邪邪笑意,很明顯能俘獲無數少女的心。
在他身旁同樣有一名臉色略微蒼白的年輕人,身穿湛藍色的長衫,配著略顯憂鬱的眼神,同樣有一種令女生著迷的氣質,這樣的兩人怎能不成為別人的焦點。
銀白色衣服的年輕人瞧了瞧隕石下麵的少年,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有那麼一會兒,他眼中充斥了一些殺意。
“於師兄,牧戈就在那兒,你想怎麼做?”旁邊湛藍色長衫的常格略顯陰鬱的道。
於化田微微一哂,轉過頭來對身後站著的一名身穿紅色衣裙的少女道:“胭紅,我們去看看這個南院以前第一的人。”
他伸手摟過後麵少女的蠻腰,少女溫柔一笑,點點頭,靠在於化田的肩膀上,兩人緩步走到了少年麵前。
“嘿,胭紅學姐怎麼跟於師兄在一起了,以前不是一直跟在牧戈後麵的嗎?”
“現在牧戈成了廢人,誰會願意搭理他,何況胭紅學姐本來就是南院的一朵鮮花,追求者多得是。”
於化田看著幾步之外的少年,伸手在胭紅的酥胸上捏了捏,譏諷道:“牧戈,想不到你墜入了死亡之崖,居然沒有死,但即便是活著回來了,我也不會讓你好過,你等著我的懲罰吧!”
少年宛如未聽到於化田狂傲的話,那一呼一吸的氣息似乎到了一種境界中,外界的一切幹擾在他麵前都成了虛無。
於化田眉頭皺了皺,對胭紅輕輕一說道:“胭紅,告訴我,以前的牧戈是個怎麼樣的人兒,為什麼放棄他,我要你當眾宣布。”
胭紅假裝嗔怒的看一眼於化田,然後眼神中泛著陰冷的笑意道:“牧戈這個人自以為是,自私陰險,假裝清高,有一點成就便趾高氣揚,以為有多麼了不起,現在遭到上天報應,我覺得他應該去死,而不應該呆在學院中!”
惡毒的話總是能激起人的歡呼,但也有人陰陽怪氣的道:“我可是聽說胭紅學長以前總是粘著牧戈,前前後後不停的叫‘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