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紅被這一句震在原地,想她也是南院名氣不錯的學員,被於化田當眾這樣羞辱,簡直是奇恥大辱,是不是上天對她的懲罰?她雙目深藏冷意,站在原地發出刺耳詭異的笑聲,好一會後,獨自離開。
牧戈回到單獨的寢間,伸了伸懶腰,坐在床榻上。
在死亡之境中經曆的那場生死變故,讓他一身修為毀去,陷入絕望境地,完全是憑著心頭那份堅持和熱血讓他熬了過來。
因為生死邊緣的苦痛,令他一夜間成熟起來,盡管臉上還有那稚氣未脫的笑容,但內心深處早就磨練成了一頭睿智彪悍的小老虎。
“令於化田死也想不到的是,我盡管以前的修為全部被毀,但我在死亡懸崖下麵發現了一個洞窟,裏麵竟遺失了《王訣》這種修煉法訣,雖然不知道這種法決品級如何,但竟然能修煉任何的力量,並且還可以邪惡吞噬他人的力量。”
“於化田和常格等人想這樣輕易的打敗我?我不是聖人,此仇我必報!我不會暗中陷害,等我將實力恢複,我要當著眾人的麵拆了他們的台,我牧戈不做小人,但未必就沒有小人的手段。”
“肉身十劫奠定基礎,我必須快速恢複到肉身八劫地步,這樣才會塞住那些有心人的嘴,哼,若沒有人暗地裏支持,常格和於化田未必就能得逞,明日將要宣布結果,我倒要看看這些家夥如何掩飾。”
在床榻上微微發泄出自己的憤恨,牧戈小臉上的冷意收斂,取而代之的是略顯純粹的神色。
他從懷中掏出《王訣》看了起來,在從死亡之境中回來之後七天時間,他僅僅練成了《王訣》中基本的開篇法,但效果已然擺在哪兒,僅僅七日時間,修為恢複到肉身一劫,固然有他先前修為鋪基,依然讓他有種變態的感覺。
小臉上露出認真的神態,牧戈完全沉溺在《王訣》中,對外界的一切感應似乎沒有察覺。
而在他衣袖中一道輕薄蟬翼般的光華隱隱而顯,似乎睡下的牧戈微微眯了下眼睛,動了動手掌,再次睡下,而衣袖中的光華蠕動而起。
此時在他寢間的外邊,常格神色冷漠的站著,顯然他聽到了剛剛牧戈那幾句輕語,等到這時牧戈寢間中沒有了動靜,這才離開。
常格離開學員宿舍,沿著宿舍外麵一叢樹林走去。
在樹影婆娑中,一人負手而立,一股陰沉的氣息使得林子中靜謐異常。
常格走到此人後麵,恭恭敬敬的道:“恩師。”
此人並未轉身,陰沉的出聲道:“牧戈如何了?”
常格身子微微的顫抖了下,才敢用平穩的聲音道:“牧戈似乎從死亡懸崖下麵得到了某種法決,修為已經恢複到了肉身一劫。”
此人氣息猛然一增,低聲吼道:“沒用的東西,這麼精準的計劃都無法殺死這小子,還得到法決?要你們何用!不過,明天就會宣布結果,你要好好羞辱他一番,讓他喪失信心,這樣才能徹底的擊垮他。”
常格雖說懼怕被他稱作恩師的人,但對於牧戈恢複肉身一劫的事情頗有些看法,輕聲道:“恩師,難道不能再補上一刀,讓他徹底的消失。”
此人冷笑一聲,頗為失望道:“常格,說你比不上牧戈,你還真比不上,這裏是雪山學院,你要是在學院寢間殺死一人,恐怕會引來院長的注意,到時候別說是你,就是我也吃不了兜著走。好了,你先回去,打殺牧戈的事情不能急,但也不能慢,為師會在短時間內給你計策。”
此人說完,不等常格回話,悄無聲息的向前走,一會兒後消失在樹林陰影中。
常格站在樹林中,神色有些猙獰,雙拳緊握,陰森的道:“等我徹底擊敗了牧戈,就沒有人敢說我比不上牧戈!”
林子中有鳥,突地驚起,盤旋林子上空刺耳的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