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想象,為什麼這些海猿需要將人類的臉皮貼在自己的臉上,但此時看過去,篝火旁邊儼然盤成了一圈,仿佛是一群人正在開會,為首的海猿,長著一身烏黑亮麗的皮毛,而其他海猿身上的毛發都是灰色的,乃至是棕色的。
老關躍躍欲試,他朝著我悄悄說道:“要不要過去?”
“再看看。”我說道,畢竟現在這些海猿聚在一起要做什麼事情我們也不知道,若是唐突過去,怕是有陷阱我們就得遭殃了。
關山河眯起了眼睛說道:“也好,你看見那幾個在籠子裏麵的人了沒有,這幾個人也是海盜。”
我驚訝道:“你怎麼知道?這幾個男女都穿著筆挺的衣服,如何看得出來是海盜?”
“你看他們的脖子。”關山河頓了頓,“他的耳根後麵有一個圖騰,這些人的圖騰像是三個逗號轉成的圈圈,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一個日本海盜團,而其中那個女人皮膚褐色,應該是印尼人,他們雖然穿著西裝和製服,但從其五官就可以看出來,這幾個人殺氣很重。”
我點了點頭:“我也感覺到了他們眉心聚著一股煞氣,這隻有殺人如麻的人才能釋放出來的殺氣。”
就在我話音剛落的時候,此時在中間的篝火旁邊,海猿們竟然開始圍著篝火跳舞,與此同時為首的黑毛海猿更是舉起了雙手,就仿佛是印第安人的舞蹈一樣,奇異而怪誕,沒有絲毫美感,更像是一群惡魔犯戒之前,所要做的祈禱。
舞蹈跳了好一陣子,其間海猿們哇哇大叫了起來,那叫聲也很奇特,像是貓叫,更像是嬰兒剛出生哭泣的聲音,顯得無比的奇怪。
突然,幾個灰毛海猿從隊伍裏麵走出來,他們的裝束顯得十分奇怪,頭上纏著一個花圈,並且在腰上都紮著樹藤,樹藤上麵纏著不少芭蕉葉,從外看上去就像是日本校園裏麵的百褶裙。
這幾個灰毛海猿從中間的篝火裏麵各拿出了火把,他們來到了周圍的木樁上,而在木樁上纏著不少布頭,布頭滴著油水,而灰毛海猿一個個的將木樁給點燃,然後群體海猿還是歡呼,仿佛遇到了不得了的喜事一樣。
這時候,海猿的首領,也就是黑毛海猿從海猿群裏走了出來,搖搖晃晃的走著,雙臂修長而粗壯,但腿腳也比一般靈長類的動物要來的修長,隻是比不上人類而已。
此時海猿從木頭和藤條裏麵抓出來了一個海盜,那海盜開始求饒,跪在地上求饒,朝著海猿磕頭,如果換做平時,磕頭的行為不過是人類祈求強者以得到生存下去的機會而已,但現在看來,就顯得有點奇怪了,不說別的,一個活人朝著一隻渾身絨毛的動物磕頭,這畫麵若不是親眼看見,誰也不會相信。
而海猿的首領淡漠的看著這個人類,他的眼神沒有絲毫憐憫之情,就像是一個無情的劊子手,看著即將死去的犯人一樣。
我看的心裏毛毛的,這真的是海猿麼,如此精彩的眼神,竟然出現在一隻動物的身上,然而更讓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這時候海猿首領舉起了手中的水管,似乎這根水管就是他權利的象征,水管的一頭係著骷髏頭和雞毛,和首領身上的行頭十分類似。
正當海猿首領舉起水管的一刹那,那活人竟然高興的說謝謝,他以為海猿首領已經原諒了他,當即磕頭答謝,但這時候,海猿首領咬著牙,狠狠的將水管砸了下去,頓時一聲悶響,我聽到了後腦瓜子被打破的聲音,就仿佛是一個氣球被捏爆了一樣,騰地一條血柱從那海盜的脖子出衝了起來,而海盜倒在地上,怒睜雙眼,顯然已經死去了。
海猿們再次歡呼起來,似乎宣告著這個儀式繼續進行,而這時候,兩隻灰毛海猿從一邊拿出了尖銳的折疊刀,竟然開始割那海盜的麵孔,一刀下去,完美的從額頭的發際線開始切割,然後繞過耳朵一直延續到下巴,之後環繞成一個圈,最後用篝火堆上,已經煮沸了的開水一遍遍的澆下去,當麵皮和骨頭上的肉澆的熟透後,兩個灰毛海猿輕輕一撕,一張人的臉皮就切割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