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謹慎顯然沒有壞處,可是謹慎之後就不代表著萬無一失,以央央對黃靜嘉的了解,隻要她一日不倒,自己的日子就不會消停。果不其然,貞小媛的事情五日後,日子不再消停。
這一日是霍麒麟去無相庵的日子,申匡在央央書信的說服下同意麵見聖上,可是央央身懷有孕不宜顛簸,更何況是山路崎嶇,再者自己隨同出宮過於引人注目。
“梅雨,今日聖上晚些才能回宮,告訴小廚房晚些準備膳食!”央央梳洗時囑咐道。
“奴婢知道了!”秦梅雨臉上帶著笑,“您和陛下可真是心有靈犀,昨晚陛下走的時候還吩咐奴婢,要今晚不必等他回來用膳,怕時間太晚餓著娘娘!”
央央覺得心裏一暖,撿了一串珍珠項鏈戴上後說道:“廚房準備些糕點吧,本宮等著皇上回來一起用膳!”
說話的這會兒,外麵的太監小唐急急忙忙進來傳話道:“娘娘,外麵昕貴人求見!”
“昕貴人?”央央一愣,“她來做什麼?”
小唐眉頭眼睛都扭在一起如同打了結一般的說道:“會娘娘的話,昕貴人說是來告狀的!”
“告狀怎麼告到絳雪宮這裏了?”秦梅雨扶起了央央向坐榻走去,疑問道:“她不去永延宮皇後那兒,怎麼跑到絳雪宮來了,是一早上拜錯了山門吧!”
央央心裏麵明白了幾分,想必這個昕貴人來的目的並不單純,不然她一個貴人不管是受了什麼委屈也到不了自己這來告狀,後宮裏上有太後,下有皇後,看來是別有用心。
可既然來了,自己也不能拒之不見,於是吩咐道:“宣進來吧!”回頭又對萬卿如道:“準備早膳吧,本宮不能為了她餓著肚子!”
央央自打懷孕以來害喜一直沒停過,早起一般嚴重些,所以準備些清淡營養為佳,卿如粥熬得好,所以便每天早上都準備不同的粥品,預備些清口的小菜,簡單卻細致。
早膳備好了,昕貴人也進來了,福了福身子請安後,央央並沒有太在意她,拿了筷子邊吃邊問道:“昕貴人你大早來本宮這裏可有事情?”
房昕瞳本來好好地,突然間梨花帶雨的嚎啕大哭起來,央央也算是開了眼界,好好地一個大家閨秀,入了宮之後連這戲台上的功夫都磨練的爐火純青了。
“皇貴妃可得給臣妾做主!”房昕瞳哭哭啼啼的樣子看得萬卿如都皺眉頭,可央央卻不以為意,繼續用膳,雲淡風輕的說道:“你若是受了委屈,就去永延宮,來本宮這裏本宮可是做不了主的!”
“臣妾才不去永延宮,臣妾要說的是姚貴人,她張揚跋扈蠻不講理,將禦膳房當成了自己的,搶占了臣妾的燕窩,倒了曹寶林的參湯,摔壞了許才人的青玉碗,求娘娘為我們做主!”
央央看著地上跪著的人心裏快速的盤算著,這個昕貴人葫蘆裏到底是在賣什麼藥,姚貴人張揚跋扈不假,專欺負下麵的人也不假,可是她為何要到自己這裏來告狀,就算是黃靜嘉讓她來的,目的在於什麼?
“本宮再說一遍!”央央端起碗裏的紅棗蓮子粥說道:“去永延宮,本宮做不了你的主!”
“臣妾聽聞這姚貴人也對娘娘不敬,昨天給娘娘熬煮燕窩的時候,她的丫鬟說要煎藥,便將娘娘的搪瓷鍋拿了下來,若不是萬姑姑在,恐怕娘娘未必來得及吃上那燕窩呢!”
她是來挑撥離間的?央央看著學舌的房昕瞳沉默了一會兒,繼而說道:“罷了,事情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想必是姚貴人著急吃藥罷了!”
“娘娘不在的時候姚貴人還曾侍寢過,皇上召見的!”見皇貴妃沒有反應,房昕瞳幹脆再提一壺。
央央見秦梅雨有些驚異的神色便知道事情必是真的了,可她還是穩著性子答道:“沒什麼,皇上的後妃,召見侍寢也是應當的,本宮不在宮中,姚貴人伺候皇上何來的罪過!”
她這是想歸順於自己嗎?央央心裏暗自的合計,把那個後妃得皇上喜歡,那個後妃侍寢都回稟給自己,與自己在後宮結成朋黨了嗎?
兩件事情都說完了,房昕瞳見皇貴妃似乎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難道自己聽聞的有錯?不是都說皇貴妃妒心極重,性格嚴苛的嗎?為何這兩件事情還沒有激怒於她。
“昕貴人你可還有其他的事情?”
“求皇貴妃給臣妾做主!”好端端的一個人突然又開始哭了起來,萬卿如覺得鬧心,便插嘴道:“小主可千萬別哭了,一會兒娘娘都被你吵得心焦了!”
“娘娘,後宮裏都規避姚貴人,因為她是姚大人的女兒,皇後見了她也裝作不知道,臣妾受了這麼多苦無處申訴,娘娘後宮一人獨寵,位同副後,不!比起皇後來,娘娘才是真正執掌後宮的人,所以還請娘娘能為臣妾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