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走,德叔,麻煩把工錢結了。”在一邊沉默的林天突然高聲說道。
這時眾人才想起來還有一個林天,隻是沒想到林天也要離開。林天路途中表現出來的本事也讓人佩服,此刻竟又有三個站了出來。
陳大狗平日雖然有些看不慣林天一副冷漠的神情,此刻卻覺得親近了許多,朗聲笑道:“林兄弟也要走麼,那敢情好。”
眾人吵吵鬧鬧,賴牛兒在一旁不住勸解。大家一起來,卻沒想象到這麼快就分開。饒是賴牛兒處事穩重,卻是不知如何是好。
德叔冷眼看著陳大狗,哼聲道:“結什麼賬,這賬還沒算清楚呢。你們幾個在老人家的地盤出言不遜,難道就這樣算了?”
林天一聽德叔話裏不對,冷冷道:“那你想怎麼算?”
“你們驚嚇了我老人家,每個人頭上再扣兩文錢,加上喝酒扣的三文,這賬也隻能結二十五文。”德叔掰著手指細數。
陳大狗此時哪裏肯依,厲聲喝道:“老東西,你說什麼?”
“你算什麼東西,在我這裏大呼小叫,信不信我報官將你們統統抓緊牢裏。”德叔兩眼圓睜,衝著陳大狗罵道。
“是誰要報官呐。”一個懶懶的聲音傳來,隻見一個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走入內院,腰間掛著一柄佩刀,手裏拿著枷鎖。
德叔一瘸一拐地走過去,拜了拜,一臉無辜地道:“小人嚴有德,見過官爺。這幾人好生沒有道理,到老漢這裏喝酒,卻想賴賬。賴賬也就罷了,居然還恐嚇老漢,還請官爺做主。”
有道是民不與官鬥,別看陳大狗方才嚷的厲害,此時見到帶刀兵勇,馬上就沒了脾氣。
林天沒想到嚴有德臉皮竟然這麼厚,若不是黃小小授意,嚴有德怎麼會這麼做。心裏將黃小小咒罵幾遍,冷笑道:“德叔,就按你的說法,結賬。”
“結賬?結什麼賬,現在官爺在這裏,你們知道結賬了?老漢不管,官爺會給我做主的。”嚴有德儼然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林天輕輕一歎,搖頭道:“諸位大哥,看來今天這賬是沒法算了,也罷,小弟我不要這錢了,現在就走。”
方要離開的時候,隻見三人跟在林天後麵,也是不想要工錢了。其餘人俱都站到一邊,唯唯諾諾地等著那個帶刀的兵勇發話。
走出酒坊,林天回頭看著三人。幾日來林天也認識,其中一個叫李混,另外兩人是兩兄弟,大哥成友大,弟弟成友二。
“三位,這次跟著小弟沒要到錢,不知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林天問道。其實不問也知道,三人無非還是幹苦力為生,若是返回赤元城,身上的盤纏隻怕連進城都不能。
“我們三個想過了,林兄弟是有本事的人,我們想跟著你走。”李混道。
林天輕歎道:“我也是漂泊四方,無依無靠,你們跟著我做什麼。”
“以林兄弟的本事,何愁沒有路子。”
“是啊林兄弟,就帶著我們一起走吧。”
······
三人說了半天,林天終究心軟,點頭答應。三人喜出望外,連連稱謝。沒想到林天嘻嘻一笑,伸手出來對三人道:“那把你們的錢都拿出來。”
三人頓時目瞪口呆,臉色十分難看。林天哈哈大笑,轉身向前走著。三人這才醒悟林天故意作弄,連忙跟了上去。
四人結伴同行,倒也不寂寞。從原路返回,出了滁陽城。
小半日光景,四人便到了郊外。林天給三人交代幾句,也不多說什麼就離開三人。最多半個時辰,林天再次出現在三人麵前,肩上也多了幾隻野雞野兔。
走了三天,林天估計距離滁陽城百裏外。四人伸出一片山林前,此處地形開闊,低窪處有著寬闊的地方。
“不用走了,再往前走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我們就在這裏安身,等安定下來,再作打算。”林天喜歡這裏的景致,舒心一笑。
三人隻是聽林天吩咐,也不知道林天做什麼打算。隻是跟著林天入了山林,便被林天的舉動驚呆了。碗口粗細的鬆木,林天輕輕一拳便將其打斷,隨後便吩咐三人將木材取出,就地搭了個簡陋的棚子。
四人住著棚子過了一夜,第二天天還沒亮,隻見林天再次入了山林。到了中午,林天才返回,這次是扛著一隻野獸出現。林天將皮剝了,四人一同吃肉。
過了幾日,四人竟是有模有樣地住了下來。先前那簡陋的棚子也變成了一間草屋,裏麵隔開四個房間和一個內堂。林天拿出先前的獸皮,疊在一起,叫著三人一同前往滁陽城。